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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终是能倒在自己的chuáng上歇息了,尔笙依旧把一鳞剑摆在自己的chuáng边,轻轻摸着剑身,喃喃道:&ldo;今晚师父都守在师姐身边,我要不要也过去看看,在师姐房里守一夜好了,不然明天师姐醒了会说我没良心的。
&rdo;
尔笙犹豫了一会儿又道:&ldo;但是今天我也帮了这么多忙,胳膊腿都跑细了,唔,我还是别过去好了,反正有师父,师姐的房里又没个能躺着睡觉的地方……而且就往常来看师姐好像更喜欢和师父单独呆在一起。
&rdo;
在尔笙看不见的暗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she出一个小小的蛇身,听了尔笙的喃喃自语,小蛇脑袋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像是很赞同她后面这话。
&ldo;我还是安心睡自己的觉好了。
&rdo;尔笙说服了自己,脱了衣服便钻进了被窝里。
临睡之前,尔笙望着一鳞剑出神道:&ldo;长渊长渊,今天我救了师姐,以后我也一定能救得了你的,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rdo;
这样的话,已成了尔笙入睡前必定会说的,像是一个信仰,又像是一句誓言。
房间安静下来,银白的月色投入屋内洒了一地冰凉,隐藏在屋子暗处中的黑蛇微微探出脑袋,沐浴着银色月光,金眸闪得发亮。
他看了看已然沉入睡梦中的尔笙,又望了望空中大得诡异的月亮。
今晚的无方仙山,邪气过重……
无人知晓,在尔笙隔壁的屋子,重伤的霁灵尚在沉睡,沈醉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眸中神色复杂得令人难以揣度,而在霁灵被窝中,她衣服里尚揣着的骨螨内丹正散出一丝丝奇异的光,一如窗外月色。
只是霁灵不知,沈醉不知,尔笙更是不知。
这夜尔笙做了个奇怪的梦,初始,在梦中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她只觉自己在不断的下坠,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底的dong中。
四周除了一片荒芜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渐渐的,在混沌之中,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在她身旁还有一团模模糊糊的巨大黑影,画面渐渐清晰,白衣女子静静倚坐在巨大黑龙的犄角之间,她伸手摸了摸黑龙的角,道:&ldo;长渊,听我讲了如此多的红尘俗事,你可是觉得厌烦?&rdo;
&ldo;依着司命所说,世事繁琐皆自成一趣。
若有机会,我倒想亲自去走一遭。
&rdo;
司命默了默:&ldo;你可是想要自由?&rdo;
&ldo;想。
&rdo;
司命轻轻笑了:&ldo;我帮你可好?&rdo;
&ldo;逆天改命必不得轻饶,司命,为了长渊犯此大罪,不值。
&rdo;
&ldo;长渊,你并不该无故受此责罚,所谓天命,又有谁见真的见过呢?我任司命星君一职,最不信的莫过于命运。
挚友,若说为上古预言而受此囚禁,这几万年,足矣。
&rdo;
长渊沉默,继而长叹:&ldo;司命,逆了天命,那人又怎么会饶得了你……&rdo;
司命冷笑:&ldo;gān他何事,左右不过是改改批错了的上古语言。
若是如此上天还要降罚……既然这天地不仁,我便是逆了又何妨。
&rdo;
天地不仁,我便是逆了……又何妨。
此一言像是一句魔咒,在尔笙的脑海里扎了根,一直盘旋不去,直至翌日她神智恍惚的醒来,脑袋炸裂一样难受。
她迷迷糊糊的打了水洗漱完了便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发呆。
适时,沈醉自霁灵的房间里出来,青了一张脸,见尔笙一脸迷茫的傻坐着,皱眉问:&ldo;你昨夜莫不是趴在门前听了一夜的墙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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