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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杜斐见着杜莹然满满的字迹，微微一怔，他原本以为女儿耽搁了这些时间，是对开方子还要推敲一二，现在看来并不是这般。

杜莹然立于一旁，说道：&ldo;爹爹有些事项写得不详细，我不晓得患者是男女，年岁大小，是否有过婚配。

只得按照自己的猜想，多写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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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法子不错。

&rdo;杜斐细细翻看，杜莹然立在父亲的身边，宛若被师傅考校一般，这样的经历让她仿佛回到了被祖父教导的那段日子。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杜斐大致看完了，指着第二个患者的脉案说道，&ldo;患者的年岁八岁，你这里对应的孩童这一块儿，开的方子过于重了。

&rdo;

杜莹然凑了过去，呀一声，面色有些懊恼，说道：&ldo;我竟是忘了，他一直生病，又是孩童，药力开重了。

&rdo;

杜斐见着杜莹然如此，反而出声安慰道：&ldo;这也不碍事，你一时没有想到罢了，若是亲见此人，当是不会如此。

&rdo;

杜斐见着杜莹然点头之后，手中摩挲她所做的册子，说道：&ldo;你写得细致，这个法子很好。

&rdo;

&ldo;还可以这般。

&rdo;杜莹然先前在让小武整理杜斐的诊书时候便有了想法，拿出册子，上面用炭笔打成方框，细小簪花小楷在方框前写着姓名、性别、年纪、过往病史之类，最后则留下了一大片的留白供大夫写明症状，&ldo;爹爹不妨用这样的小册子，患者有什么新的病情的变化，可以继续往后写。

&rdo;

杜斐接过了杜莹然手中的册子，仔细翻看，眼睛越发闪亮，对着杜莹然点点头，&ldo;若是有患者来了，摸不准的脉进内堂喊我便是。

&rdo;说完拿着杜莹然空白的册子还有杜莹然书写的诊断书到了内堂去了。

杜莹然见状微微一笑。

余光见着有人来了，杜莹然便放下手中的册子应了上去。

来者是个着蓝色长衫的书生，见着杜莹然一愣，轻声说道：&ldo;已经换了店主？&rdo;

那书生说话如同春日里的杨柳拂面，唯有一点，应当是生了咳症，嗓子里带着些许沙哑。

杜莹然笑盈盈地说道：&ldo;董掌柜的返乡，我爹爹盘下了这家店铺，这位客人是抓药还是看诊。

&rdo;杜莹然打量起目前的男子，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书生的身子当有不适，薄薄的嘴唇淡到近乎浅粉色，偶尔抬手掩住口唇微微咳嗽一声。

&ldo;你这里的费用是如何。

&rdo;那白净的书生问话的时候，耳根带着绯红，杜莹然见着他袍角和衣袖口带着磨损的痕迹，皂鞋洗的干干净净，隐约见着fèng补过的痕迹，心下了然，书生定然是囊中羞涩。

杜莹然面上带着可人的笑容，说道：&ldo;入门看诊是一钱银子，抓方子的钱则是另算，在外面这里取药可以，也可以去旁的地方取药。

&rdo;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不少医者的方子是龙飞凤舞，生怕别人看懂了他开的方子，其目的就是让医者在自家的店铺取药，这样的药也通常贵了三分价格。

杜莹然开口说的一钱银子乍一听是比旁的地方贵，若是方子钱省下了，恐怕还便宜些。

这个价格也是杜莹然同杜斐商议之后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