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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非鸟一时语塞,难得瞪大眼睛,愕然又无语地看着陆越惜,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是吗?我没听说过这么黑暗的说法啊。”
陆越惜不言,只默不作声盯着她。
她瞳色很浅,这样专注盯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被猫科动物注视的阴森感,让人琢磨不透她此刻的内心。
邹非鸟觉得奇怪,不由得轻声唤道:“越惜姐?”
陆越惜却笑笑,收回眼神,又看向那壮观梦幻的摩天轮,语气懒懒:
“所以我说笑的呢,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邹非鸟没吭声,陆越惜于是又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乖孩子,大人偶尔也会和你开玩笑的嘛,别那么较真。”
“我没较真……”
对方却这么开口,表情说不上生气,倒是担忧更多一些,“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怎么了吗?”
陆越惜笑着反问:“为什么这么问?我有哪里不正常吗?”
邹非鸟皱眉看她,审视的神情像极了某个人,以至于她一时间有些难以与之对视,只能掩饰性的四处看了看。
“说不上来……但你中午接了那通电话后就这样了。”
少女还是机敏的,一语道破,“是不是你公司上遇到什么事了?”
邹非鸟只记得那时候陆越惜似乎气急败坏地对着电话吼了一句“给我盯着”
,随后便说了一大堆她听不太明白的话,好像和一个人有关,但她因为不了解,所以不太明白。
提起那通电话,果不其然,陆越惜嘴角笑容隐去,神情变得有些僵硬。
邹非鸟很是体贴道:“如果真有急事,提前几天回去也没关系,还是你的事要紧。”
陆越惜未答,只微微蹙眉,本能地往自己的裤兜里摸,然而却摸了个空,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邹非鸟却知道,她这是在找烟。
她们身后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泰晤士河上邮轮一晃而过,发出悠远沉重的鸣笛声。
那个艺术家仍在表演,曲调欢快轻跃,像是邀请路人与之共舞。
然而这两人却毫无心情欣赏,只在莫名的沉默里深思,一个烦躁一个关切。
沉吟许久,陆越惜才稍稍摆脱那心浮气躁的情绪,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眼一直打量她的邹非鸟,笑一笑,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确实得提前回去。”
邹非鸟心里有准备,所以并不惊讶,只耐心等着陆越惜的解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明显不欲多说,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示意邹非鸟跟上离开。
“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还要改签机票呢。”
邹非鸟愣了愣,但她向来很听话,本能地跟着走了两步后,忍不住回想了下刚刚陆越惜说的话,很是不解地询问:
“你刚刚提起那个传说,是因为你的确有想要诅咒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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