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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安排。”
只要你别后悔。
.
翌日,元鸢一直静坐在屋内,门口的风铃荡开一圈圈轻响,她循声望去,谢锦衣逆光立在门口。
他今日换了一身白色长袍,银冠高束,白光模糊了他的面容,只有一声听不出喜怒的:“过来。”
他的嗓音很好听,清清淡淡,比少年时多了几分低哑。
耳畔倏然响起一个少年人嬉笑的喊声:“阿鸢,过来,我带你放风筝去。”
恍惚间,元鸢竟有恍然如梦之感。
她喃喃地轻唤:“阿锦。”
出声后反而是她先惊醒,她慌张地看向白光里的人,见他似乎没有听到这才放下心,不再犹豫地趿鞋下榻。
行至他跟前时,她的神色早已恢复平时的镇定,却按捺不住期冀:“是要去见我阿姐了么?”
谢锦衣道:“今日另有安排。”
“哦。”
元鸢应下,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也没再继续问他要做什么。
谢锦衣理着护腕的手一顿,薄唇抿出的弧度淡下来,连说出的话也变得言简意赅:“跟我走。”
“要出府么?”
话还未说出口,谢锦衣已经走了,等也未等她。
元鸢瞧了他的背影一眼,只能急忙跟上。
可不知为何,他今日的步子比平时都快,元鸢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
这人就不能稍微慢一些么?
.
行至门口的时候,元鸢瞧着谢锦衣牵过的马,不自觉笑了:“是小白么?好久没见到它了。”
以前谢锦衣也问她为什么叫一匹黑马“小白”
,她就指着小白额头上那一撮白毛。
她记得那天谢锦衣听完后莫名其妙笑了很久,虽然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许是太过熟悉,她想伸出手去摸摸它,手还未碰到,谢锦衣不留情面地纠正:“它叫追风。”
元鸢伸出的手僵住,尴尬地收了回来,可追风却仰着脖子用耳朵蹭了蹭她的手心,前蹄轻踏,甩着马脸“咴咴”
了几声。
元鸢唇角的笑意又起,用手抚了抚它的鬓毛,小声地喊它:“小白。”
追风的蹄子踏得更欢。
谢锦衣皱眉,一拉缰绳掉转马头:“现在是个人你就撒蹄子了?”
吃里扒外。
元鸢讪笑,收回手跟在他身后。
谢锦衣没再理她,翻身上马。
一手握了缰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元鸢。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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