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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想从他怀里把灯笼抽出来,奈何叶酌握的紧,他只板着脸道“白狱里的灯笼,还是我经手……会影响气运。”
叶酌奇道“那我现在就在白狱里,所以我出去以后会成为天下第一倒霉蛋?既然已经够倒霉了,还怕沾上什么更倒霉些吗?”
温行从未见过这种鬼话连篇的,便道“人间遍地是灯笼,你留着他它有什么用?”
叶酌立马就笑了“用处可大了,我这个人又怕黑又怕鬼,听说灵火的灯笼能辟邪驱鬼,我得留着。”
这就是纯粹在胡说了,叶酌本来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个性,最开始跟师傅修道的时候,最喜欢深更半夜在仙府里乱窜,闹得府上的鹅都睡不好,就算家里有什么也给他吵死了,他师傅甚至说说估摸着鬼都得天天烧高香求这少爷快滚,可见若真是深更半夜狭路鬼与仙君狭路相逢,十有那鬼要给他吓死。
温行皱眉“鬼怪乃世人编撰,世上无鬼。”
叶酌坚持“可是我觉着有,我每天晚上睡觉都阴风阵阵,床下鬼哭狼嚎,算命的也说我八字太轻,很容易招鬼的。”
温行可能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人,微微睁大了眼睛“算命之流怎可轻信?”
叶酌道“我信,不然你怎么解释我床底下天天有人唱《金瓶梅》?肯定是潘金莲等人冤魂尚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温行当然没看过什么《金瓶梅》,也不了解什么潘金莲西门庆,只当是那个民间故事里受了莫大冤屈的女子,他沉默半天,大概是对叶酌朽木不可雕也的本质十分无语,最终愤然拂袖“随你。”
叶酌心满意足。
塔灵飘在半空,啧啧两声“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温行给气成这样,仙君,论脸皮厚度,您真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人才。”
叶酌已经施施然上了温行的飞剑,笑眯眯道“过奖”
飞剑速度极快,即使景城离下泉万里之遥,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温行的佩剑这是一把长剑,看着略微老旧,通身唯一有点说道到底地方,就是剑柄镶了一块白玉,叶酌此时正稳稳的坐在玉块上,狂风把他的宽大的衣袖吹起来。
温芒给坐在叶酌屁股下面,什么也看不见,闷闷道“我们到哪里了?”
叶酌拢了拢衣袖,安抚道“快到江川了,不慌,落地就给你找身体。”
虽然温芒塔是整个修仙界首屈一指的宝器,但温芒终究还是器灵,脱离了本体难以独自长时间行动,离塔身方圆十几里的时候还好,江川离下泉上千里,他还得附在别的东西上面,譬如温行剑上这块宝玉,隐有灵力流转,就很符合附身的要求。
叶酌大概也没有把别人坐身下的喜好,然而这剑柄总共也就那么大地儿,他又不能站着,只能小幅度的挪了挪尊臀“我叫你不要跟着,你非要跟过来。”
温芒奇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不是怕你堂堂崇宁仙君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当时他回下泉宫本意在温芒,虽然塔灵离了本体啥用没有,就是个长得有的风骚的吉祥物,好歹还能扯个仙君的虎皮作大旗。
现在有了修为贼高的温行,叶酌瞬间就想换个吉祥物。
他无所谓“我好歹也是个神君,哪那么容易死。
而且温行修为蛮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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