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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堂满听出他声音里的一丝不高兴了，连忙赔笑道：&ldo;三公子别生气，小的是不知道怎麽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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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直说便行，不必说漂亮话了。

&rdo;马头偏了一下，芷清倦一边说一边勒了勒缰绳。

&ldo;那小的，就直说了？&rdo;堂满试探著看他，见芷清倦不理自己了，才连忙说，&ldo;小的是想，那位……&rdo;他的头往前面李四的方向扬了扬示意了一下。

芷清倦懒懒地道：&ldo;什麽这位那位的，小时候怎麽叫，现在还怎麽叫，你又不是没见过他。

&rdo;

堂满连连笑著称是，改口说：&ldo;小公子，小公子。

……小的是想说，这，小公子三岁便被拐了去，这十六年来，经历过些什麽，谁都不知道。

小的打听过了，他是六岁时被卖进秦楼的，当娈童养，只是後来破了相才被贬作了下人……&rdo;

&ldo;我说过，说话直接点，用不著拐弯抹角的。

&rdo;芷清倦有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堂满笑著说：&ldo;小的是一样一样来说，三公子少安毋躁。

三公子看，老将军他们对小公子的下落本来就已经死心了，这次三公子出来，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虽说三公子您厉害，不花一点工夫就找到了小公子，可是，这位小公子这十三年来可是一直在那个相公馆里长大的，虽说不是当相公，可沾染的都是些下流的事，这次一旦富贵了，就这麽堂而皇之地带走秦楼的两个头牌相公，实在……&rdo;堂满说到这里，终於顿了顿，带著深意地一笑，&ldo;是说啊，老将军知道的话，说不定会比找不到小公子更伤心呢。

&rdo;

芷清倦冷漠地望著前面没说话，前面李四和欲袅不知在说什麽，两人脸上都是笑得欢欣，欲袅还不时催马要走，又偏偏被李四拉住了缰绳。

看了一会，芷清倦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才收回了目光。

&ldo;堂满。

&rdo;他淡淡地开口。

&ldo;是。

&rdo;堂满应得精神抖擞。

芷清倦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懒懒地说下去：&ldo;你跟过我爷爷上战场，朝中做事，你也给我爹打过下手，我家的事，或多或少你也了解吧？&rdo;

&ldo;是，是……&rdo;堂满连声应道，有点摸不透了。

芷清倦转头看他，眼中清洌，看得堂满不禁心中一寒，只听他说：&ldo;爷爷两个儿子，从来都是偏爱伯父的，只可惜伯父伯母早逝，只留下这麽个儿子，那时候爷爷带他出去，被人拐走，爷爷伤心自责成什麽样你也是知道，这些年来他总是心心念念想著这个孙子，不管是什麽样的找回去就好，这种话你也应该听过吧？&rdo;芷清倦的眼神更深了，让人捉摸不透，&ldo;所以，回京城以後，像刚才那样的话，再不要提了。

&rdo;

堂满心中一惊，张了张口，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芷清倦後面，等了很久，却没再听到他说一句话，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太阳近了正午，照在岩石上，也有点温度了。

年年和薇薇趴在崖顶上，大口大口地吸著气，命悬一线的紧张感消失了，两个人才各自感觉到伤口上的疼痛，都不禁暗暗地抽著嘴角吸著冷气在心里叫痛，谁都不肯先起来。

终於还是年年先忍不住了：&ldo;很痛对不对？&rdo;

薇薇呵呵地傻笑著，没说话。

年年裂著嘴，等两只手上的血凝固：&ldo;其实我们都是笨蛋吧？&rdo;

&ldo;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