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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年之后都不被允许建功立业的王子,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前途。
他最多就只是能继承父汗留下来的兵马。
可是这些年来,查铪可汗被纳罕鄂仑打压,如今势力已经日渐衰微,之后也只会越来越日薄西山,根本不可能是纳罕鄂仑的对手。
萨格勒瘫坐在地,看着母亲痛苦流涕的样子,再看看父汗昏迷不醒的状态,又想起被扣押在纳罕鄂仑处终身监禁的弟弟,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一样。
明明在今日之前,他还是被纳罕鄂仑唯一看进眼里的小辈,是被所有人恭维会继承汗位的王子,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可是现在,他如同丧家之犬,永无东山再起之日。
*
议事堂中,白玉质三人还没走,老祖宗先是高兴的摸了摸白玉质的肚子,然后才神情复杂的对纳罕鄂仑说。
“大汗,你这样重罚昂格尔,是不是有些……”
白玉质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老祖宗虽然更偏向于她和腹中孩子,但是昂格尔到底也是她孙子,她肯定不想让他死于鞭刑。
纳罕鄂仑正色道:“祖母,如今昂格尔才多大,就有了害人之心,且那孩子报复心极重,我若不能将他制住,他日后保不准要如何报复她们母子二人。”
想起昂格尔的手段,老祖宗也是心有余悸,又想到她盼了许久的孙儿就在白玉质腹中,可差一点儿就被昂格尔害死,她也是愤怒不已。
终归还是叹了一口气:“你叫人行刑时瞧着点,怎么也得留下昂格尔一条命吧。”
纳罕鄂仑不置可否,默认了不叫昂格尔死,老祖宗看他这样也就放心了。
白玉质在这祖孙二人面前没有做声,老祖宗怕她觉得心里头不舒服,就起了个别的话头想宽慰一二,想想就又提起了之前的事。
“之前大汗不是还不同意叫她生育,现在可倒好,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白玉质就笑得甜甜的。
这件事儿被她拿出来说了一遍,现在老祖宗又提了一遍,这头野狼估计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果然,纳罕鄂仑没出声,似乎是想用沉默结束这场闹剧。
但是老祖宗可不给他这个面子,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你还不说话了,当初要不是我坚持不让老九喝那劳什子的避子汤,你现在能这么高兴?”
这可就不对了,白玉质瞅瞅纳罕鄂仑,果然从他脸上看出些心虚来。
老祖宗也瞧出来了,很是狐疑:“你俩这是什么表情?”
白玉质大眼睛滴溜溜的,就是不说话,纳罕鄂仑没办法,只好将他阳奉阴违之事说个明白。
老祖宗一听这孩子竟然还是喝了那么多避子汤的情况下都能怀上的,而且还在母体里安安稳稳待了两个月,心中更是笃定这孩子一定能健康。
训斥纳罕鄂仑之余看着白玉质就更是高兴了。
纳罕鄂仑被亲祖母不痛不痒的训斥一顿倒是无妨,左右他皮糙肉厚,脸皮也不薄,他现在就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满心眼就期待着白玉质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呢。
“祖母,若这孩子健健康康的,便叫她做大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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