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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野不想伺候,所以递交了辞呈。
“在这行混要懂得审时度势,把握住一切力争上游的机会,”
任南野漫不经心的笑,“这句话还是您教我的。”
“水墨的王牌节目都给你了,还不满意?”
刑谭偏头,这个姿势让两人看起来像耳鬓厮磨。
潮湿气息呵热了他的耳垂,捎来一丝须后水的味道。
任南野错开,脸不红心不跳:“鄙人不才,难以担此大任,台长还是尽快找人接我的手,趁我没走还能做个工作交接。”
见他去意甚笃,刑谭态度软了点:“你这两年势头猛,一期节目就在媒体界崭露头角,但是你要明白,水墨能给你的资源别的电视台不一定能给。”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任南野肩膀,“懂我的意思吗?”
“大不了重头再来,不就是钱么,”
任南野耸耸肩,无所谓道:“千金难买我乐意。”
刑谭冷哼,眸色深沉,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断。
“这不是刑台么,”
来人是秦逸。
“这不是老朋友么?好久不见,”
刑谭立马换上得体的面具,笑得挑不出丝毫错误,“最近还好吗?”
两人握手,秦逸说:“还成,忙忙工作,偶尔享受一下生活,您呢?”
他们站在原地寒暄,不过片刻,谈论的内容就变成了国际新闻。
从朝鲜核导试验半岛局势趋紧聊到民粹主义冲击欧洲政治版图,又从世界经济同步复苏谈到伊斯兰国中东溃败。
陈词滥调,任南野听得兴致缺缺。
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宋玉风的身影。
“慈善拍卖活动即将开始,”
主持人手持话筒,说:“请各位来宾尽快入座。”
台上的女主持长相美艳,红唇白皮,一头风情大波浪,穿深紫色的修身晚礼裙,笑嫣如花。
“时间差不多了,”
秦逸招呼两人:“我们进场吧。”
任南野抬头,正巧对上从侧门走来的宋玉风。
他穿了深灰色西装,料子在灯光下散发着细碎的芒,微长的头发搭到肩颈处,耳钉还是孔雀蓝,颜色衬得肤白。
这种贵公子的打扮很适合他,连皱褶都透着精致。
这么一瞧,宋玉风竟然比那女主持还要好看。
两束视线在空中一碰,又同时移开。
宋玉风轻飘飘扫过任南野的脸,仅仅一秒,他就看向了别处,却留下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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