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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我问他：&ldo;我看你最近跟那小妞打得火热，怎么样，是要换主公吗？&rdo;

他白我一眼不出声，几口吃完手里的辣卷饼，从外套里面翻出一张纸、一支笔，铺在桌上就开始画。

我凑过去看，东一个框框西一条线，随着时间的推移，纸张上渐渐呈现出的是一张相当复杂的人物关系图。

&ldo;干吗？改行写剧本吗？&rdo;

他摇摇头，手下不停，而且越来越快：&ldo;玛利亚身边的人际圈明细。

&rdo;

图纸上至少有七八十个人名，互相之间用了好像无数根线连在一起，约伯正往每条线上写具体关系备注。

我大致看了一下，有现情人、旧情人、偶尔有一腿、同性暧昧、前老板的秘密财务顾问、老婆的牙医……我得拿出看药物分子结构的劲头才能防止头晕。

&ldo;你是靠猜的吗？&rdo;

他很笃定：&ldo;板上钉钉，可能有漏，不会有错。

&rdo;

&ldo;如果真是这样，对比起当酒保，你更应该去干双面间谍什么的吧。

&rdo;

他埋头研究那张图，淡淡地说：&ldo;你怎么知道我没当过？&rdo;

手指在图上游弋，约伯双眼发亮，念念有词，好像在玩迷宫游戏，完全拉不出来，这说明他脑子里正在进行着一系列非常复杂的推算和演绎‐‐这不是我的臆测，每回十号酒馆打烊算账，约伯就是这个德行。

最后他的手指落到相当边缘的一个人名上，而后吐出一口气：&ldo;这个人，有问题。

&rdo;

我肃然：&ldo;愿闻其详。

&rdo;

&ldo;玛利亚身边每个人都能跟他扯上关系，但唯独她自己和他没有任何直接的接触。

&rdo;

&ldo;这不是也很正常吗？你全家都是我的朋友，但你爸的前妻我可以完全不接触啊。

&rdo;

&ldo;妈的，这是什么比喻！

&rdo;

但约伯也承认我的比喻有道理，唯一能支撑他的论点就是那人是个医生。

我和咪咪兄讨论过大卫的身体状态，用他的话来说，那真是精妙绝伦，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投毒手法，玛利亚再怎么聪明，干这事也绝对需要超深厚的专业知识。

据约伯说，有钱人的生活真他妈的空虚，天天绞尽脑汁就是玩，他这段时间兢兢业业，化身一条纯种牧羊狗，说坐就坐，说卧就卧，不但已经哄得玛利亚说出&ldo;一旦恢复自由身就跑去拉斯维加斯跟他结婚&rdo;这种昏话，还进一步将她的朋友圈子混了一个遍，那种凌波微步的和稀泥功夫，绝对叫人叹为观止。

但连玛利亚在内，那些人里没一个能正确拼对五个以上微量元素的单词，更不可能用巴赫创作平衡律一般的技术和耐心去投毒。

医生界是我的地盘，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两分钟之后就知道了那位仁兄的全盘身份信息：&ldo;确实是医生，而且是纽约城头一号私人医生，旗下的客户加起来跺个脚，能让太平洋的海平面下去两厘米。

&rdo;

约伯对这个一点都不意外，他点点头，手指移到人物关系图的中心‐‐玛利亚的名字上：&ldo;但她却不是他的客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