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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扭曲又不屑的神情,众人对她的同情心也逐渐消减殆尽。
最终还是预审科的副科长谭敬民忍无可忍,拍了桌子:“你耍我们呢!”
他伸手拿起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关于苏靖的全部资料,“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苏靖耷拉的眼皮颤动了一下,仍旧无力睁大,索性也不挣扎,只轻蔑一笑:“那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谢隐适时打断了这段没有营养的对话,拍拍谭敬民的肩膀,示意他起身出去透口气。
谢隐刚出审讯室,就迫不及待点了根烟,睨了眼卢晓明问道:“秦老师人呢?”
卢晓明一边撇撇嘴表示自己不知道,一边腹诽:您都住人家家里了,还来问我?哼,韩易早就告诉我了,哼。
谢隐这才想起来,秦淮八成是在案发现场呢。
这个心理学家,该在时候不在,不该在时候……算了,也没啥不该在的时候。
谢隐递给谭敬民一根烟:“还是得用点策略,尽量不要上来就揭她的伤疤。
就算她是个犯人,但她也是个人。”
谭敬民也是被案件压得喘不过来气,狠狠抽了两口烟,说道:“头儿,道理都懂,你平时也总教我们‘犯人再坏,也是个人’,可不还有后半句呢么,‘他人再好,他也是个犯人’啊。”
谢隐没时间和他掰扯辩证法,他现在急需撬开苏靖的嘴,又不能以她受辱的事情为要挟。
这么一想,谢隐就一个头两个大,突然想起那天秦淮半小时不到就安抚了赵小蕊,他不得不承认,他需要秦淮。
谢隐好整以暇,回到了审讯室。
“不和你绕弯子了,我有话直说,你也有什么说什么。
没人想剥夺你活下去的权利,作为警察,我们还想让你活得好,活在阳光下。
可前提是,你愿意配合我们。”
良久的沉默,谢隐耐着性子给足她时间。
“你说吧,想问什么。”
苏靖的嗓子有点沙哑,她轻轻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7月13日凌晨,你在哪里?”
苏靖毫不犹豫:“不记得了。”
谭敬民气得又一次想摔笔,原以为谢队这番话能感动这个可怜的姑娘呢,结果对方油盐不进,倒耍得他们这群警察一番没用的自我感动。
谭敬民:“苏靖,你这么无谓抵抗,没什么意义。”
苏靖冷冷反问:“那这位领导我问问你,去年8月15凌晨三点半,你在干嘛?你记得么?”
谭敬民刚要骂人,谢隐再次拦住了他,轻描淡写说道:“记得啊,拉屎呢,有意见?”
苏靖估计也想不明白,长得人魔狗样的帅小伙子,怎么张嘴就胡诌,脸不红心不跳的呢?她想了想,瞪了谢隐一眼,耷拉下眼皮,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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