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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这是……为了表示接纳他作为家庭成员的信任吗……

舒临安决定采用自己的这一理解，于是他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心安理得地坐在了茶几侧边。

&ldo;廖方圆告诉你了?&rdo;靳云生说。

&ldo;嗯。

&rdo;靳北答。

玻璃杯在靳云生手中转着，他望着杯中的水，像是要在其中发现什么宇宙奥秘似的。

&ldo;他要是不说，你就打算一直瞒下去?&rdo;靳北先憋不住了，他胸腔微微起伏，既明白这不是靳云生能决定的，又不能不难过。

靳云生抬头看他，低声说：&ldo;也许是吧。

&rdo;

&ldo;一直到死?&rdo;

&ldo;一直到所有事情了结。

&rdo;

就在下午的公园里，廖方圆说，很快就要结束了，这一切。

&ldo;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do;靳北垂眸问。

靳云生喝了口水，放下杯子：&ldo;大概……四年前吧。

&rdo;

靳北抬眼。

是他父亲死后吗?他想问。

可看靳云生的神情，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ldo;这算是赎罪吗。

&rdo;他说。

靳北与靳云生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茶几表面反着冷光，像是一块冰。

冰上映出了靳云生骨节分明的手。

&ldo;大概吧。

明明没有资格期待，但还是一直期待被原谅。

&rdo;

可黄昏的斜阳穿过窗户，投到茶几上，与冷光对撞。

靳北指尖相对，低头坐在斜阳中。

&ldo;难道我能一直恨你吗。

&rdo;他像是回答，又像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靳北仰头望向窗外，光线均匀地铺在他脸上，显出鼻梁与眼窝的暗影。

&ldo;这次留下来吃个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