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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他想到这里，忐忑地抬眼。

但靳北没有厌烦，只是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然后他揽住舒临安的腰，把他抵到怀里：&ldo;刚才你看见什么了?&rdo;

懊恼于不知如何开口的自己，舒临安想，讲述真是一件太困难的事。

能不能让一切都沉在水下，或用烈火浇，或用灰土埋，或用山石尘封，从此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靳北笑了笑，亲上他的头顶：&ldo;一直看着我吧。

&rdo;

只有未来。

清晨的光透亮，照穿岩石，也照进水底。

靳北把早餐端了上来。

溏心蛋被叉子弄破，金黄的蛋液流在面包上，看上去有点甜。

他知道如果他不说，靳北也不会逼问他，只会藏起担心，揉一揉他的头发。

过去与未来拉锯，陈年旧事磨出干涸的痕迹与新鲜的血沫。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他却喜欢。

怎么办啊。

靳北看着舒临安的样子笑了：&ldo;别这么紧张地看着我啊，快吃饭。

&rdo;

舒临安低头，听话地拿起筷子。

&ldo;我……&rdo;他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那些东西在他心里埋了太久太久，久到他觉得它们只会腐烂在他心脏深处，连带着他的心一起。

但他的心，是他想要捧给献给这个人的，怎么能允许它们……

靳北在他心上的硬壳敲开了一道缝隙，他就愿意亲手沿着那道缝隙，挖出陈年腐烂的根系。

他只想给他最好、最干净、最纯粹的。

&ldo;嗯?&rdo;靳北轻声问，顺手夹起一片火腿塞进舒临安嘴里。

&ldo;……&rdo;

舒临安咽下那片火腿：&ldo;之前，刚住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是不想让你关灯吗……&rdo;

&ldo;嗯。

&rdo;

&ldo;因为……我小时候被关在房间里和柜子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