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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不如多拉几个同伙,借合作名义和他对峙。
但这事儿也不好办,人有固定合作对象,半道儿搅和进去不厚道不说,还没信誉可言,只能花心思搞新项目,往新项目投资。
为这,他和城中几大巨头时不时见面吃饭,也不谈合作的事儿,先建立感情。
几人中数他年轻辈分低,只能好吃好喝多陪着,人不喝酒,他不能不喝,人说你跟他喝了不能不跟我喝,于是一杯接一杯,酒量就这么练出来。
那夜下很大的雨,他醉得颠三倒四,下车后也不让司机送,独自跌跌撞撞上了楼。
房门被砸响时窗外正电闪雷鸣,冯殊阮惊得从床上弹起,木讷地坐了一会儿,听窗外轰隆隆的雷雨声,半天才缓过神。
门外的人继续砸,比暴雨还紧凑,她下床跑去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具魁梧的身体。
姜戍年个头很高,半个身体倚着她的肩,她吃力地扶着他的腰,没走几步,却因撑不住而将他摔在地上。
人也不起了,就那么赖在地上:“开灯!”
她便跑去开灯。
他不适应强光,微眯着眼,双颊通红,靠着床尾,抻开长腿,努了努下巴,示意她给他脱鞋。
冯殊阮看了他一会儿,极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跪在地上替他脱鞋。
慢吞吞刚脱掉一只,他的耐心已用完,自己麻溜蹬脱掉第二只,那皮鞋便翻了个个儿,嘣咚一声滚到一边,还淌着雨水。
他朝她迷瞪着眼,伸出指头点了点:“阮阮!”
接着扑过去,却被她躲开,只碰到半个肩。
房间刹那诡异地安静,俩人僵持着没动,她将要发火,却听他笑起来:“我又不吃人,你躲什么。”
接着调了个个儿,腰板靠着床尾凳,眼皮耸拉着,呼吸一轻一重,明明醉成一滩泥,却字句分明:“躲什么,我说过不动你,就绝不会动你。”
一语将毕,便歪着脑袋,睡着了。
窗外雷雨交鸣,他睡在地上,雨水淌了一地。
冯殊阮拖不动他,便扒了他的衣服裤子,光溜溜的身子只剩条平角裤,又拿毛巾粗略擦了擦,接着给他盖了条毯子。
然后她去了客房,却一夜未眠。
隔天姜戍年醒来时,雨停了,天照旧阴沉。
他在地上躺了一夜,胳膊腿都僵了,洗完澡后随便挑了件衣服披上,接着便下楼,那会儿冯殊阮正在厨房做饭。
清粥,小炒,糖醋排骨,品种不多,样样入味儿,光闻着都快流口水。
他昨夜只顾着喝酒,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饿得厉害,伸手夹了块儿排骨就往嘴里放。
冯殊阮正搅着锅里的粥,看他一眼:“洗手了么?”
他将排骨嘬得滋滋响,含糊不清道:“刚洗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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