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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安铭将信将疑:&ldo;你确定?&rdo;
赵中琰拱手回道:&ldo;不确定,但现下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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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安铭听了这回答刚放下一些的心又被拱起火来,刚想发作,一旁的陈太医又上前说道:&ldo;这从应天城回来的一路,老夫瞧着蓝公子虽然一天内大部分时间还是昏迷,清醒时间依然不多,但也确实并未见恶化迹象,或许便是因为没有再接触那毒物的缘故。
这同中琰所说游医笔记中的记录吻合。
故而老夫觉得游医所写的治疗的法子值得试一试。
&rdo;
褚安铭听了陈太医的讲解,觉得还算合理,也明白此时对赵中琰发脾气也无济于事。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道:&ldo;那就按赵太医说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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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琰又说:&ldo;因为不确定小公子究竟是从何处接触到的绛炎花毒,微臣觉得不便让太多人插手此事,只得我与老师二人交替照料便足够了。
&rdo;
褚安铭放下手,露出已经被揉红的眉心,道:&ldo;行,都听赵太医的安排来。
只是你二人务必将他医好了。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本王让你们拿命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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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在宫中当值多年的太医只有在宫中宠妃难产的时候听皇上说过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也被惊到了,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应。
褚安铭立刻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ldo;本王乏了,先去歇息。
你二人若有什么需要,同府内管事直接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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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那位病人,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出了厢房。
他其实也是真的十分困倦。
当时他们一行人为了尽快回到京城,在应天城运河码头随意找了一艘立刻能起航的船只。
那船只老旧,船舱狭窄,即便是船上最大的一件客舱里也不过只摆了一张仅供一人躺下的小床和简单的家具。
褚安铭这辈子或许都没住过如此简陋的房间,但那时候码头也再无其他选择。
阴冷的客舱、潮湿的棉被让他整宿睡的都不踏实。
加上心里头塞了好多事,即便是睡着了也总是会遇上一些令人不悦的梦魇。
如今他一身的疲惫回到王府,躺在自己熟悉的柔软干燥的床铺上,原以为倒头就能睡着。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疲惫是依旧疲惫,只是睡意全无。
那话本先生算是已经托付给了可靠的人了,可是心里还有另一件事压得他不痛快。
褚安铭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许久,还是决定起身,独自一人往府内书房去。
书房桌上摆着那个螺钿雕花的漆器锦盒,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东西给随身带了回来。
只是好像却已经没有再一次打开的勇气了。
褚安铭打开书房角落的一个不太开启的柜子,伸手将那锦盒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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