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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有一会儿,周老合上相册就对一旁的女人说道,“佩玲,你带黄鹦到处逛一逛,我有事同阿森讲。”
翁佩玲从沙发里起身,过来挽住黄鹦的胳膊,嘴角笑出两个梨涡。
没有逛到哪儿去,只是坐在对着室外泳池的小厅里。
翁佩玲捡起桌上的烟盒问她,“不介意?”
黄鹦摇了摇头。
她捏出颗烟粘在唇上,甩开打火机盖,吐出一口烟雾,“黄小姐……”
翁佩玲捏下香烟,朝走廊望了一眼,在警惕着什么,对她说道,“我跟周老都有六、七年,虽然知唔多,但有件事想同你讲个醒……”
她倾身向黄鹦,声音又压低几分,“小心陈先生,当初牵扯进害他家人惨死的,他一个都没放过。”
做事那么绝的人,不可能有例外,况且她还是李月的亲生女儿。
“如果不是查出了佳莞的身世,恐怕她早就死了。”
说完,翁佩玲靠回椅背,香烟放回唇间,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不料,黄鹦别的都不问,只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翁佩玲一愣,说道,“毕竟你都是周老的血脉,我只是不忍心……”
她顿了顿,“信不信由你。”
在周家用了一顿拘谨而丰盛的晚餐,离开时,周老对着黄鹦笑道,“那就说好了,后天去看赛马,不许放我这个老人家鸽子。”
黄鹦点了点头,就跟着陈宗月走了。
等黑色轿车驶离周家大门,翁佩玲拍拍周老的肩,说,“您吩咐的,我都同她讲了。”
翁佩玲还觉得那些话,好像对她没什么影响,却不知是真让黄鹦如鲠在喉。
不过,她忧虑的倒不是自己的人身安危。
亮起的玻璃吊灯,照着偌大的门厅,黄鹦不再往里走,轻声说着,“陈先生,陈宗月……”
陈宗月疑惑地转身望着她。
“你不说的事情我就不问,我装聋装哑都行,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黄鹦执着的问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然而,陈宗月接下来的这一句,让她的自我催眠彻底失效,“不是说困了么,上楼洗个澡,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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