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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我们松了一口气。

一交接完毕，国原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我看着已经成了一片空地的橘场，心中困惑不已。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决心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我从小就由外婆带着，在外地读书，所以对村里的人事并不大熟悉，国原不一样，他是在这儿摸爬滚打长大的，他一定知道真相，但现在这小子跑得连个屁影都不见了。

找不到国原，我只好先从村里的老辈人那里入手，因为那老女人看起来大约有近五十岁的模样，如果真是村里人，这些老人应该很熟悉。

我碰到了国原的二伯。

&ldo;阿伯，向您打听件事，请问村里有没有一个歪鼻梁的女人?很瘦小，五十岁左右，还带着个瘦得不成人样的小孩。

&rdo;我问他。

国原二伯的眼里突然闪出惊慌之色。

&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他的山羊胡子像筛糠一样抖着。

&ldo;您认识她?她是谁?&rdo;我对他的反应很诧异。

国原二伯连连摆手，说道：&ldo;不认识!不认识!&rdo;说完，像只弓着背的老猫一样逃入屋内，啪得关上了门。

我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得又去询问路上遇到的其他几个老人，他们的反应也和国原二叔相同，一听这个问题，都躲得远远的，好像我是个瘟神。

我心中那个疑团越来越大，那个老女人和小孩到底是谁?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

老人不肯说，看来只有选择比较年轻点的当地村民了。

&ldo;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少管点闲事!&rdo;一个中年社员听了我的问题，有些生气地对我说，他在公社里担任文书的工作。

　　　　　　&ldo;可是，我昨夜遇到这一老一少了!就在橘场上。

&rdo;我说。

他听了这话，打了个硬颤。

&ldo;你忘了他们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要再打听这些事，也不准再跟别的社员说。

公社里现在形势大好，要是惹出什么麻烦，你要负全部责任。

&rdo;他用十分严厉的语气对我说，神情漠然。

他说得怪吓人的，一下子就把我后面的话全给塞了回去。

我只有答应着，心里头却越来越纳闷，好像在村里，这一老一少是个禁忌，我的问题触到了这个忌讳。

我觉得整个村子也诡异起来，似乎大家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公社食堂吃了中午饭，是蕃薯粥，薄薄的。

但是这样的伙食，在那时已经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我回到家，母亲正坐在床边为我纳着鞋底。

我坐在她对面，默默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她又瘦了，鬓边又添了不少白发。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歪鼻梁的老女人，她也是位母亲吧?那个瘦孩子是她儿子?我不禁感到有些心酸。

&ldo;昨晚在守橘场过一夜，挺辛苦吧?&rdo;母亲发现我在看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