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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牧喝水喝得太急,呛得接连咳嗽,喝完了说:“没事没事,抱歉迟到了,现在就开始吧,我不需要休息。”
四名被害人的死因、死亡时间已经全部确定——1号被害人黄汇,胸丨部被锐器戳刺二十余处,主动脉严重破裂,手臂、腹部、大腿14处被割下,其中左胸被放在电视机上;2号被害人秦雄,致命伤同样位于胸丨部;3号被害人秦可,颈部动脉和气管被切断,创口平整,没有反复切割的痕迹;4号被害人于小海,致命伤与黄汇、秦雄相同。
除了秦雄,其余三人的死亡时间均在凌晨1点到3点之间,而秦雄的死亡时间则在凌晨4点到5点之间。
明恕单独拿着一份尸检报告,“如果以死亡时间来分类,秦雄和另外三人不一样。
凶手早就进入了5-8,杀死秦可、于小海、黄汇之后没有立即离去,等着秦雄回家。”
方远航说:“那这么说,秦雄很可能是凶手的首要目标?”
明恕未回答,又道:“但是如果以致命伤、尸体被毁情况来分类,不一样的却是秦可。
但于小海又是四人里唯一一个衣服被全部丨脱丨下的人。
黄汇的尸体被毁坏得最为严重,散落在客厅地面、茶几的人体碎片绝大多数属于她,她的ru丨房更是很有仪式性地被放在电视上。
同被摆放在客厅的秦雄,身上的刀伤有两百来处,右眼被刮下,但除了眼球,没有那个部位被割下。
卧室床丨上的于小海,情况与秦雄类似。
这么看的话,凶手对黄汇的仇恨更深?冲着黄汇而来?既然如此,在作案之后为什么还要冒险等待秦雄?邢哥。”
邢牧赶紧举手:“领导,我在!”
“之前你说,于小海的身上有束缚伤,那其余三人呢?”
明恕问:“药理毒理测试做得怎么样?”
“除了最后遇害的秦雄,另外三人身上的束缚伤类似。”
邢牧说:“双腿被电线绑住,双手被捆在身后,至于脖子上的扼制伤,秦可身上没有。”
明恕点头,“因为秦可直接被割了喉。”
“秦雄在死前饮过酒,黄汇服用过治疗支气管炎的药物,但他们在遇害时都应该处于清醒中。”
邢牧说:“领导,我还是晚上那个意思,从现场的足迹看,凶手只有一个人,最多两个人,而在秦雄回来之前,5-8有三个人,凶手是怎么将他们全都控制住?”
“事实就是凶手确实将他们全都控制住了,而且这个过程还没有出现较大的冲突。”
方远航说:“只有一户人家听到5-8的人在争吵,我现在怀疑发生争吵的可能根本不是凶手与被害人,而是三名被害人自己。”
“凶手这么轻松就杀了三个人,就像这三人很听TA话似的。”
邢牧冲明恕道:“如果凶手不是他们最亲近的人,导致他们失去警惕,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明恕正要说话,扔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分钟后,明恕挂断电话,“徐椿把秦绪带回来了。”
审讯室。
17岁的少年脸上挂着亢奋的神情,丝毫不为家人的惨死感到悲哀,也不因被当做嫌疑人而慌张,他挺直了腰背,以一种无所畏惧的态度与明恕对视。
周愿已经将秦绪相机与电脑里的照片全部导出来,被删除的也已恢复,几乎每一张照片里的人都窘态、丑态毕露,甚至有拍摄于昨天上午10点来钟的照片——是5-8惨死的那四人,这比警方拍摄的照片早了十个钟头。
此外,还有一组于小海与秦可luo丨身丨交丨缠在一起的照片。
从拍摄角度来看,秦可和于小海当时所处的地方正是秦雄与黄汇给秦可购置的房子卧室,秦绪能拍到这种照片,只可能是悄悄躲藏于卧室的某个角落。
“我在柜子里拍的。”
看到这组照片,秦绪笑了,“秦可只是暂时住在那里,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妈。
她有钥匙,我也有。
我藏进柜子没多久她就和于小海就回来了,我当然得抓紧机会。”
明恕问:“为什么要拍这种照片。”
“我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
秦绪愉悦道:“我喜欢捕捉所有人最丑陋的一面。
他们那个样子,不管是秦可还是于狗,都丑到了极点。”
明恕再次看向照片,抽出其中的一张,“你是说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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