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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2页）

当我们走到检查护照的关卡时，一队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的官员正在对面等待着迎接我们。

弗&iddot;琼斯递上他的护照。

&ldo;这是什么？&rdo;护照检查员指着弗&iddot;琼斯护照的&ldo;职业&rdo;一栏，慢吞吞地问。

弗&iddot;琼斯填的是&ldo;绅士&rdo;。

&ldo;这就是我的职业，&rdo;弗&iddot;琼斯极有礼貌地回答说，&ldo;我没有其它职业。

我是个绅士。

你们这里没有绅士？&rdo;

那个澳大利亚人挺起腰杆，幸好我设法把澳大利亚安全和情报组织的那伙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他们急忙解释并把我们推出关口。

弗&iddot;琼斯在以后的几天里一直笑哈哈的，好像他是单枪匹马地赢了一场规模宏大的团体比赛似的。

弗&iddot;琼斯把军情五处办成了一个选民们的民主机构。

如果你是一名可以信任的高级官员，他总是欢迎你的，而且他的态度也总是那么亲切。

但他和年轻一代官员的关系却一直很疏远，而且不了解下层官员中日益增长的不满情绪。

白厅中很少有人对弗&iddot;琼斯的退休表示悲伤。

在他的接班人问题的争执达到高峰时，他主动提出在处里再呆一个月，让汉利在当副手时有更多的时间显示自己的才能，但是内政部却不接受。

琼斯讲了实话，因而引起了政客们和文职人员们的仇恨；琼斯也很会保守秘密，因而成了害怕和怀疑的对象。

一年以后，狄克&iddot;怀特也离职了，英国情报部门失去了两员最重要的大将。

他们的贡献无论怎么夸张也不过分。

他们是完美的一对。

狄克是机灵的情报分析家，经常给白厅和唐宁街十号带来缓和的气氛；弗&iddot;琼斯则生性倔强，常常警告别人而且报告坏消息。

二十年来我只在一个问题上同他们翻过脸‐‐上层被渗透问题。

我想历史将会作出公正的裁决，即他们从来没有准备使用强制的方法把这个问题调查清楚，结果使许多决议半途而废，使这个问题不断恶化，结果导致了许多不该造成的损失。

但除了这一点，他们的贡献是巨大的。

他们连接新旧世界，共同为英国情报事业在世界上建立了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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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汉利刚搬进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好像有些拘束。

他知道大家对他的任命颇有争议，因而行动更加小心。

他要设法赢得政治靠山和白厅主子的信任，让他们对他放心，所以他比那些地位巩固的人更容易妥协。

汉利是个聪明人，比弗&iddot;琼斯要高一筹，然而他却没有琼斯那种坚强的性格。

我不像信任琼斯那样信任汉利。

自从琼斯离开安全局以后，我就很少去办公室。

安全局开始发生了变化，而在最后四年里发生的变化对我来说，意味着一种诀别。

最初发生的变化是很微妙的‐‐一些零碎杂事，例如，汉利不像琼斯那样让别人搭乘他的车‐‐但这些微小的变化却发生了愈来愈大的影响。

我们的办公室先从莱肯菲尔德大楼搬到马尔博罗街，又搬到高尔街灰黄色的公寓里。

我曾向汉利建议把办公室搬到绿化较好的地方例如切尔特南，但他却坚持办公室应留在伦敦。

他开始培植自己的帮派，他们年青聪明，但全是文职官员‐‐他们比军队的人更为可靠。

我开始感到我们这一代正在逐渐消失。

尽管我们之间有差别，我们当中那些从事过搜索内奸的伟大事业的人，无论站在哪边，都在迅速地消失。

英雄辈出的时代正在被庸人辈出的时代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