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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结论得证明才能是结论,它并非不证自明,没有什么是不证自明的,除非它能通过逻辑的严格检验,否则二选一的答案没有一个可说是不证自明的。
」‐‐墨莱没好气地双手朝空中一抛‐‐「是的,谋害马可的凶手确实经由上头小路下来,这样我们才能称为正确无误,由此定点,我们也才有机会找到一些路朝前走。
」
「幸好没有多少路,」墨莱暴躁地说,又狡桧地看看埃勒里,「也就是说,你认为凶手是屋子里的一员,对吗?」
埃勒里耸耸肩:「从小路下来‐‐意思就是从小路下来。
那幢西班牙式建筑里的人,再理所当然不过,涉嫌深重。
然而,这条小路向上连通到岩石地峡的公路,穿越岩石地峡的路又连通到去公园的路,去公园的路又运通到‐‐」
「主公路是不是,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墨莱沮丧地接口,「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宰他,包括我本人。
神经病,我们去屋子那里吧。
」
墨莱探长自言自语地走在前头,埃勒里两人跟着他。
埃勒里沉默地擦拭着他的夹鼻眼镜,法官压着嗓门问他:「同理可证,凶手逃离谋杀现场也是经由这条小路,毕竟怎么来怎么去,他同样也没法子不露痕迹地通过那宽达十八英尺以上的沙滩,而且他也绝不可能在沙滩上杀马可,要不然我们也一定可找到脚印。
」
「哦,这个啊,完全正确,但我担心墨莱探长可是失望透顶,从我刚刚那一番滔滔独白中,的确道不出什么伟大的结论来,但事情的确需要证实啊……」埃勒里喟叹出声,「我真正无法释怀的是,我实在没办法接受马可一身裸露这个事实,这就像瓦格纳式的主乐调老钻在你脑子里赶不去一般,法官,这里头其实隐藏着极微妙的一点。
」
「我的孩子,所谓微妙不微妙还不是你搞出来的,」法官断然地说,边思索边迈着大步,「绝大部分问题的答案本质都是单纯的。
我不否认这的确是很困扰人的谜题一桩,不管凶手是男是女,他为什么在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脱掉被害人的‐‐」法官摇着脑袋。
「嗯,是啊,那的确是得花相当一番工夫的,」埃勒里思考着,「你有过这样的经验,替一个睡着或失去知觉的人脱衣服吗?我有,而我绝对敢向你保证,这做起来可不像想的那么容易,你有一堆麻烦,比方说手啊脚啊等部位得花力气对付,没错,真是得花一番工夫,这样一番工夫不可等闲视之,尤其在那样一种特殊时刻,又看来并非有什么必要或非做不可的理由。
当然,他是有办法不用解开披肩就脱掉马可的所有衣物,因为披肩没袖子的困扰问题;也可能是先脱掉披肩,剥了马可全身衣物,再把披肩给系回去,但终归而言为什么非脱他的衣服不可?同样地,为什么非脱他衣服但非留着披肩不可?现在我满脑子想的正是这个,尽管我们可以先接受马可是一手写信一手抓着手杖这事,但凶手要脱他衣服时,不是一定先得拿下他的手杖吗?也就是说,我们所看到的马可手上的手杖,必然是凶手再放回去的‐‐一个愚蠢无意义的举动。
因此,这必然隐藏着一个必要的理由,为什么?为了什么目的?纯粹是故布疑阵吗?我想得头都痛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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