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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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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皱眉：&ldo;你究竟在说什么?&rdo;

&ldo;哈，这世间权势，腥臭如烂肉，还是能引得人趋之若鹜，汲汲营营。

乃至兄弟阋墙，六亲不认。

这些人，功名利禄，唾手可得。

&rdo;方拭非说，&ldo;有些人，兢兢业业，忍气吞声，终日惶惶，不敢行差踏错，却最终落得家破人亡。

这不好笑吗?&rdo;

林行远：&ldo;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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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说：&ldo;汉武帝巫蛊之祸中，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相继被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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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二人未必就是遭奸臣诬陷，《汉书》中固班未曾提及。

许是畏罪自杀也说不定。

&rdo;林行远声调拔高，&ldo;方拭非，你别拿皇家这些事来做比对。

&lso;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rso;执掌天下的权力，本就不是什么三言两语，是非对错可以辨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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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家的事就不是事了吗?事社稷不如事宫闱，何其可笑?&rdo;方拭非说，&ldo;今上斩太子，东宫一百二十一人尽数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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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喝止她道：&ldo;方拭非。

太子染疫，年二十二岁病逝于陛下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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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不说话了。

林行远又叹道：&ldo;方拭非，你不曾在京城，所以你不知道。

但当年太子妃谢氏一族私藏兵器，操练新兵，是我父亲亲自镇压的。

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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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ldo;储君谋反，就是我听说过的最好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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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听她这样说，大概就知道她是谁了。

可是，她故事里的人，跟杜陵故事里的人，总觉得不是同一个。

林行远深吸一口气，问道：&ldo;方拭非，你问过杜先生这笑话里笑的是谁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