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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就这样她讲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故事。

&ldo;小霍威&iddot;斯莫尔站在一个年老的巫师面前，擦着眼泪，他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巫师的大胡子里有一只眼尖的小鸟正朝他观望。

&rdo;

接着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里面讲到一只老鹰、一头熊和一条汹涌的大河。

藏在巫师胡子里的小鸟发现了一棵胡桃树，一个王子把未来的王妃救到这棵胡桃树上。

整个故事就像事先写出来的一样，滚滚地涌到她的舌尖。

每当她需要新的信息、新的转折，这种信息和转折准时来到她的舌头上，恰倒好处。

&ldo;这个故事真不赖，&rdo;听得入了迷的蒂&iddot;蒂说。

&ldo;这样的故事还有吗？&rdo;

&ldo;明天吧，&rdo;威莉说。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天威莉都给这些蒂&iddot;蒂、雷勒特和乔治娜们讲述小霍威&iddot;斯莫尔的历险记，一直到她永远地离开大楼。

她知道她心中的那个小东西变成了她威莉本人，那个小东西总是讲真话。

她就像山鲁佐德【山鲁佐德：《一千零一夜》中的王妃，以讲故事的方式拯救了自己的生命。

――译注】，只是她讲故事不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

二十九年后，她在大楼里的伙伴到马萨诸塞州来拜访她。

&ldo;你又在写作吗，威莉？&rdo;博里斯大夫问她。

&ldo;我想这是好消息。

是故事，还是你的亲身经历？&rdo;

&ldo;你对小说一点都不懂，&rdo;她告诉大夫。

博里斯大夫朝她笑了。

&ldo;可我知道写作对你有多么重要。

这个故事跟你写的其他故事一样吗？要不，你是在试验新东西？&rdo;

博里斯大夫想让她相信他读过了她写的书。

威莉心想他可能把她的两本书各读了一半。

&ldo;是新东西，&rdo;她说。

大夫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

&ldo;这样对我有好处。

好处已经有了。

&rdo;

&ldo;你能告诉我是讲些什么吗？&rdo;

她皱了皱眉头。

&ldo;谁是主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