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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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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玫在祖母家时，长春公主便跟她说，柳氏得所有人加赞，要么便是真贤惠，要么便是心机深，不过不管怎样，她一个待嫁女，碍不得柳氏什么，不管是装样子还是出于真心，她回到程府，都比从前蠢笨容不得人的马氏好。

现下程流璟又这样说，程心玫不知道柳氏良善不良善，倒是知晓她十分会做人，将年长的嫡子都笼络了，实在是个精明人。

这样的人若是与她为难，她的日子怕更是风刀霜剑。

程心玫脸上闪过愁容，不过怕程流璟担忧，立刻露了笑，说道：&ldo;哥哥放心，妹妹长大了，如今回到家中，不说有父亲祖母，更有哥哥嫂嫂，又有什么可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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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流璟不知程心玫一转眼绕过这许多心思，他点点头，笑着说道：&ldo;那便好，怕是母亲也等急了，不如我骑着马，你坐车里，慢慢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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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途上，程流璟将家中的情形大致跟程心玫说了，然后又问程心玫公主府的生活。

程心玫用帕子掩了嘴，一笔带过她在公主府的生活：&ldo;外祖母和舅舅们对我自是如珠如宝，几个舅母也是关爱的，和几个表姐妹也和睦。

&rdo;然后，便表现出对程心玥的事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追问道：&ldo;哥哥说她三年前掉进湖里，然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rdo;

&ldo;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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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行得慢，兄妹二人也于中午之前到了家，等到马车从大门内驶进停在二门外，程心玫就下了马车，满眼的陌生，让她脚步迟疑。

许多人正等在二门外，脸上都带着笑，可是程心玫只感觉到心中一紧。

这个时候，她不免感激柳氏的体贴，让程流璟与她先交流了一番，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程心玫挺头挺胸，刻苦学的宫礼让她的行为举止自如而优雅，嘴角露出恰好的微笑，对着被一堆婆子簇拥着的妇人着银红织锦织锦镶毛斗篷行礼，&ldo;孩儿不孝，让母亲受累了。

&rdo;柳氏正是风华之年，不过她惯常便是成熟的装扮，脸上带着长辈的慈爱，叫一声母亲倒不让程心玫尴尬。

柳氏是继室，不敢全受程心玫的礼，不等程心玫半蹲下便将她扶起，笑盈盈说道：&ldo;乖孩子，这样冷的天，难为你赶了这么远的路，这外面冷，快拜见你祖母，她一大早便念着你。

&rdo;说着，将一对碧绿的镯子戴到程心玫手上。

程心玫大方接了，朗声拜谢。

因知道程心玫今日里到家，几个姐妹都聚在老太太屋中等着，等柳氏带着她进门，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

程心玫面上不变，然而腰挺得更直，一身纯白羽缎斗篷显得身姿优雅，美丽的脖子如天鹅优美矗立，行动间如行云流水如微风轻抚蔷薇，梅花步摇的珍珠流苏走动间轻轻晃动，步态无比的轻盈，神态却道不尽的华贵，跟一屋子厚厚裘衣斗篷的姐妹们并不十分相容。

老太太看着大姑娘一步步走进，原先脸上挂着的笑有些发僵，又是个公主府出来的高贵人，衬得别人都低一等了，不过孙女儿不比儿媳妇，虽有些不满，到底是血肉亲情，不过片刻老太太便搂着大姑娘哭了起来，&ldo;可总算是回来了，刚走时不过是个小丫头，如今都长这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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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玫用帕子擦出眼泪，&ldo;让祖母挂忧了，孙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未曾尽孝，以后孙女儿定要每日里来叨扰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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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玫离开是因为早逝的冯氏和程心玥，有些话便不好多说，老太太只说道：&ldo;好，好，以后每日里都陪着祖母，祖母最是喜欢你们女孩儿过来说说话。

你快跟妹妹任任，这是你三妹妹，平日里她最是来得勤。

玥丫头，这是你大姐姐，你们许多年不见，原先小时最是爱拌个嘴，如今长大了，姐妹间可是要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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