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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第2页）

以为过去了很多年，以往的人和事儿，在这一刻，全都浮现起来，不光是已经牺牲的了符清源、曲凡、莫尘他们，还有娘亲、师傅、在仙灵界的那些朋友……

布天澜感觉心尖上本来空落落的地方，如今也被填满了。

她从来都是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神灵。

没有强大到无敌的能力，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未放弃过她的生命和生活。

她摒弃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神性，因为她知道她并不是属于她的。

但是她看到了半神的神性，无情冷漠的在审视和批判，另一方面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愤怒。

他有神性也有魔性。

他的意识在逐渐的苏醒，可是连带着那些过往的记忆也将他吞没。

原来他也不是真正的无敌。

他的成神意味着，他魔性的一面回来了。

她以人性苦苦支撑对抗着他的魔性和神性。

他的绝望和冷漠，在杀戮着她的情感，对抗着她的最高意志。

可是那些回忆却如同潮水，无法湮灭。

无论天上地下，黄泉碧落，那些都是她无法割舍的情感。

“看上去你是比较幸运，可是死了那么多人，你的心里头的负担应该很重吧？就算是那么多人为你牺牲，你终究也是赢不了。”

这个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恶毒和寒意。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可那些人把他的人性一面全毁了。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正常的情感，他也讨厌那些懦弱情感的支配。

只是没想到布天澜明明如此弱小的魂灵，却因为这些情感的依托，到现在都不曾被他占据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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