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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张睢喝完了那杯酒后面色就一直不太好,他此番前来为的就是严无为遇刺一事,事情已过去半月,再多的迷团差不多也解开了,何况此事本就不复杂,行凶人是谁,受谁指使,答案早在三日前就放在了他的书案上,他不是不知道作为一国之相,理应将此事给理个清楚明白,可这背后的元凶以他现下地位,无论无何也不敢往深了追究,可这毕竟是涉及到他国使臣的大事,来的人还是秦太子慕容器与秦相严无为,这叫人如何安抚得好?以那严无为的本事,恐怕早就查出了些门道了,一直不说,只在驿站养伤的,恐怕就是等着他们楚国人给个说法吧?
张睢在府里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楚王又不见他,逼得没办法,张睢这才来了驿站,打算探探严无为的虚实,谁曾想这严无为嘴倒是严实,半分不提当日遇刺一事,只道风花雪夜,家乡风土人情,这一番聊下来张睢心里更没了底,实在是不敢肯定严无为是否知道自己遇刺一事的幕后主使是谁。
一旁的魏坤还在同严无为聊着,张睢此刻的心尤如放在了油锅里炸,实在是好生难受,可又不能自乱了阵角,一时面色看上去也不如方才的好了。
而严无为见此却道,“张相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正说着,驿站外传来几声喧哗,有一汉子正在高声叫骂着什么,众人心里一番计较,这深更半夜的,有谁会不就寝入眠还偏生如此喧哗的?遂默契地静了下了来,都想听听是个什么事,这一静下来才听见还有女人声,只听那汉子骂道,“你这悍妇!
竟如此善妒,非怪不得当日娶你时我母亲那般反对,平日你颠三倒四,我见着孩子的份上没跟你计较,念着夫妻情,可你现下你倒是上脸了,竟敢善妒到我那已故好友之妻那去了,还敢出言不逊说我与她苟同,你,你这妇人!”
其间参杂着器皿摔打的声音,汉子骂过之后一妇人哭泣道,“若不是阿郎对她关心的太过,奴家怎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再说我只是一时气头上,怎知她如此刚烈,竟去跳河……”
“你还说!”
汉子高声怒道,“因你善妒,而口出妄言!
如此之妻,我甚是不敢再同榻!
滚!
滚出去!
休书我已写好!
你休得再做纠缠!
!
!”
再听下去就是妇人哭声叫骂了,众人听过以后皆摇头议论那妇人的不是,为人妻者,最是记讳善妒了,那妇人竟因善妒而口出恶言,害得一女子跳河自证清白,如此行径,与那杀人凶手并无不同。
与众人义愤填膺不同的是张睢,自从听完了汉子叫骂后他面色便一直算不得太好,现在众人再一番对那妇人口诛笔伐的,他额头的汗都出来了,刚巧又听见堂下胆子大的人问道一旁坐着的严无为,“相国大人,不知你在家中可会善妒?”
众人本就对严无为已成婚一事好奇,现下酒过三巡,壮着胆子便敢八卦起来了,严无为倒也是个好脾气,听了这话后只是淡淡一笑,“我在家中哪敢善妒呦。”
那人听闻如此便又问道,“为何不敢?”
严无为笑,“只因我那夫君比我还小气,论起善妒,无为不及她。”
堂下人听了皆哈哈大笑,严无为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妇人如此行径,不过是仗着对方只身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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