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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三年来邪道都在筹谋这样的行动。
他那时候就不太相信邪道会因为他的死一下子分崩离析,正道的想当然地以为他们内部分裂,可事实上他们不了解邪道。
邪道绝对没有那般脆弱不堪,邪道中人的野心比他牧远歌的还要大。
他死第一次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一切,只要承天府钥不在邪道那边,一切的波澜都不过是小打小闹。
而只要涉及到承天府钥,那就是一场齐出动的腥风血雨。
这意味着什么?小则明面上那些小势力以为得了承天府钥能掌控承天府,而大则可以理解为,那些邪道巨头全都知道承天府钥的重要性,却没有轻举妄动,默许了那样的行动,监视胥礼的动向,随时准备大动作。
他觉得胥礼应该是知道其中利害的,所以他思来想去,连自己身份都没有暴露,那么死的也不过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弟子,跟之前不小心死去的人没什么两样。
他不想成为被选择牺牲的那个,所以他提起做出了选择。
他没想到胥礼会在大是大非和他之间,选择他。
他一直觉得胥礼是理所当然以大局为重的那个。
所有人都这么以为,所以这个两难的抉择,哪怕暂时没有什么风浪,可若是放任事态就这么发展,很快那边的计谋得逞,邪道卷土重来,都将是胥礼妇人之仁,以及救下他才导致的后患。
他只是个小弟子也就牵扯不到他头上,最遭殃的是胥礼。
如果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又将进一步复杂化这个内情。
最后这些乌泱泱一大波人因为各式各样的隐情所筹谋的一切,都将算到他们俩头上,八张嘴都说不清,还全都得由他俩来收拾烂摊子。
牧远歌朝他招了招手,待他走到面前,这才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胥礼错愕了一刹。
牧远歌蹲下,省点力气,道:“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所有人都在跟你过不去的时候,你就千万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虽然我这么跟别人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跟人说,但真当我落入两难之境,为求所谓的两全之策,我总是先挥刀斩向自己。”
“每一次我都扛得很辛苦。”
牧远歌道,“我不希望你那么辛苦,哪怕你救的不是我,我不会说你做得真好,但我会接受那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我也还是会跟你一同承担后果。”
“是我让你失望了吗?”
胥礼的声音如山间清泉般空灵,似能洗涤心扉,“我应该喊得更早一点,也许你能少受点罪。”
“没有,你没有。”
牧远歌道,“我还好。”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不知道这是算计还是巧合,如果抓了我来威胁你并不是巧合……”
牧远歌脸色愈渐阴沉,“长生剑宗都有你们几个认出了我,我承天府难道就一个认出我的人都没有么?”
“你的意思是?”
胥礼瞳孔微缩。
“需要求证,求证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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