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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华佑明显已经失去了耐性,回头见刘彭手上拿着一瓶酒,伸手一把将酒给夺了过来,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了将近半瓶;随即,他蹲下身子,一手钳制住那女人的嘴巴,逼着她张开嘴巴,将酒瓶的口子对准了她的嘴,猛的将白酒往她嘴里直灌下去---
烈酒猛然攻下肠肚,女人在昏迷当中被酒气呛得几乎窒息,她痛苦地挣扎了几下,苍白的脸被酒气薰得一阵发红,倾刻间又由红轻青,再由青转白。
没一会儿,她呻吟着醒了过来,睁开双眸,眸色一片腥红。
冀华佑冷冷站起身子,傲睨万物一般横了她一眼,将女人痛苦的呻吟声置若无睹,对着另外几人吩咐道:“将这皮鞭扎到车后边去。”
易东阳率先会过意来,接过他手上的皮鞭走到那辆军用的摩托车上,将皮鞭的另一头绕上车后方的铁条上,打了一上结实的结。
顾任远站在后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他们几人将那女人一把拽起来,随后四人皆爬上那辆军用三轮摩托车上,发动了车子,拖着那女人往前驶去----。
女人被逼着迈开脚步追着车后方跑着,一步---一步。
探照灯从大牢塔顶处照了下来,强烈的光线在地面上缓缓地划过,照在那女人血迹斑斑的身上---无比的诡异。
片刻后,强烈的光线又越过他们,女人被脚下的石块拌了一下,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随即又被前方的车往前拖着向前跄踉而去---。
那模样着实可怜,然而顾任远心底却没有一丝的怜悯,他回头淡淡地吩咐道:“去,将车子开过来,咱们跟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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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街道静悄悄的,街道华灯淡黄的光线下甚少人迹,然而却依旧有一些车夫拉着黄包车,在这深夜的街口等客。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驶过,黑色车窗玻璃被摇下了一条缝,一只手伸了出去,扔下了一个烟头,转眼间车子便扬长而去。
这被遗弃在街边烟头依旧未熄,白色的烟丝缓缓往上升,坐在黄包车旁的车夫匆匆跑过去,将这剩下的半截烟头拾了起来,放在嘴边,含着那烟蒂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辆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出了商铺林立的华尔大街,往金纱湾方向驶去,前方不远就是冀公馆,为了冀家人的安全,这路段每隔五十米左右就设立一个岗一哨,如此架势,让一般人轻易不敢往这道上来。
远远的见到冀公馆那缕空的黑铁栅栏院门,司机轻踩刹车,减速前行。
坐在后座一身戎装的男人闭目养神着,突然间,他睁开双眸,淡淡开口:“调头,到斗伏大牢去。”
“是。”
司机不敢有异议,将车子缓缓地调了头,平稳地往沿着原路驶去。
不知他为何突然间决定要去斗伏大牢,坐在副驾座上的侍从官一脸疑惑地回头,见后座的男人再度闭上了双眸,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于是他将到嘴边的疑问默默地吞回肚子。
车子驶到了半道,驶进一条分岔道,缓缓地往山上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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