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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告白（第3页）

程轩对着楚译，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出，“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在乎，就不会难过了。”

“但是后来我爸出事了以后，有一个医生告诉我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的心就要生病了。”

“所以现在的你，很勇敢，”

楚译的喉结滑动了一下，那声音像是清酒，程轩听着感觉轻飘飘晕乎乎的，像是醉了，“你比我们都要勇敢。”

“其实，”

楚译的看向程轩，那眼睛像是一汪幽潭，又像是有魔力的黑色漩涡，“无论你做了什么，表现成什么样子，那些不喜欢你的人，总会找到地方攻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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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完美是不存在的，随着夸奖赞扬来的，一定会有诋毁和打击，”

楚译的声音很温和，但好像又掺杂着其他的说不清的情绪，“没必要一直绷着自己，这样真的很累。”

“有时候我会觉得，人生也像是一场辩论，”

程轩感觉楚译今天话有点多，褪去了周身的冷，白色的灯光打在楚译的侧脸上，散出了一圈柔和的光晕，“喜欢你的人是正方，不喜欢你的人是反方，而你是评委。”

“又或者，”

楚译拿起来那两张写满优缺点的纸，“你的优点是正方，缺点是反方，你的一生，其实都在评判这场辩论。”

程轩眼睛一亮，这个比喻很新奇，他听到楚译又问他，“而辩论最终目的，是说服对方吗？”

程轩老老实实摇摇头，“不是，在第二节课，学长您就讲过，辩论永远不是为了说服对方，而是为了说服在场的第三方。”

楚译点点头，“所以……明白了我想说什么了吗？”

程轩的思路被打开，他顺着楚译的思路接下去，“对立……永远都会存在，固执的双方也永远会存在，但是第三方评审的，是我本身……”

“所以，最终影响与评判的，只有我自己。”

“对，”

楚译凑近了一些，那漫天的柑橘味道瞬间充盈了他整个鼻腔，让程轩感觉酥酥的，麻麻的，“对，而且一般的第三方，看完一整场以后，都会吸取双方都有道理的观点吸取。”

“跳出来，”

楚译站起身，拍了拍程轩的肩膀，“不要因为有优点而沾沾自喜，也不要因为缺点而妄自菲薄；不需要因为别人的吹捧变了初心，更不需要因为别人的诋毁而自暴自弃。”

“他们越否定你，你越不行，他们会越高兴越得意；而你越厉害，他们会反而因为自己的狭隘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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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做事情和做人，有什么好怕的？”

那股冷意慢慢又回来了，他抬头，“不去争取，不去反抗的人生……真的挺无聊的。”

“我还……害怕被拒绝……”

程轩话音刚落，就看到楚译愣了一下，然后那冷意又褪去了，一丝无奈的笑慢慢爬上楚译的脸。

“自信点，你就是最好的，你被拒绝……那是他的损失，”

楚译看着程轩的眼睛，“那，还怕吗？”

程轩感觉自己突然被这个逻辑说服了，一整晚都沉浸在楚译给他营造的“老子天下第一”

的氛围里，直到刚刚要给星星发消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一直琢磨着这顺畅的逻辑链背后好像有点不太对，刚刚终于反应过来，是前提出了问题。

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就成了楚译口中……最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