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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爬上楼，打开房门，看见小月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着灯光。

我推开房门，小月正坐在电脑前，听见我推门的声音，她手忙脚乱地关掉了一个窗口。

我冲过去，大声问她：&ldo;你在干什么？&rdo;

小月心虚地看着我：&ldo;没干什么，和同学聊天啊。

&rdo;

&ldo;我看到你刚关掉一个窗口，老实说，在干吗？&rdo;

&ldo;真的没干什么。

姐，我都这么大了，你就别管我啦。

&rdo;

&ldo;不管你，不管你，你如果真能让我不管，我才谢天谢地呢？你干的那叫什么事儿？！

&rdo;

&ldo;姐，我求你别说了，我再也不想提那件事了。

&rdo;邹月有些急了。

我感到头有些晕，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对她说：&ldo;小月，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爱林启正哪一点，就是因为他有钱？&rdo;

&ldo;姐，你喝多了，去休息吧，我不想说这些。

&rdo;

&ldo;不，你告诉我，我一直想不通，有钱的男人多得很，姐也认识不少，改天给你介绍一个。

&rdo;

小月背对着我，看着电脑屏幕，沉默了一会儿，开腔说：&ldo;我喜欢上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很有钱。

那时我刚进公司，上班第二天，见到他在公司门口，西装革履地蹲在那里和一个讨饭的老头说话，我当时很奇怪，后来他跟着我上电梯，用手机在安排别人给那个老头买回家的火车票，还再三交待要送上火车，另外再给五百块钱，我当时就对他印象很好。

后来才知道他是我的部门经理，我们部门很大，有七八十人，我们这种小秘书，很难见到他，只有开部门全体会议时，会见到他坐在上面。

他不爱说话，但说什么都很到位，很有力。

姐，不只我，我们那里所有的女生都很迷他。

&rdo;

&ldo;有钱的人做善事，只是满足于当救世主。

&rdo;我说。

小月没有搭理我，继续说：&ldo;他总是那样彬彬有礼，对职位再低的人也很客气，上电梯他也会首先让女生先上，哪怕是送盒饭的乡下妹。

但是，他又像是永远与别人有着距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好像也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他总是那样努力，又总是那样疲倦，我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rdo;

小月的这番描述，又让我想起了刚才的林启正，确实是这样，我不由地点了点头。

小月还在说：&ldo;他就像我一直幻想的那个男人，有着一颗高贵又孤独的灵魂，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忧伤。

等到我发现我爱上他了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停止下来了。

&rdo;

&ldo;不至于吧？&rdo;这段话太文绉绉了，我有点受不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月猛地回过头，坚定地说：&ldo;不，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不过……&rdo;她的神色变得黯淡下来：&ldo;我知道我是在做不切实际的梦，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做蠢事，就让这个梦永远留在我的梦里，成为我的回忆。

&rdo;

我的头在酒精和小月抒情诗的双重作用下，愈发痛了起来，我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说：&ldo;这样就好，最好连梦也不要有，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