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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或者小小小小的小蹄子。

或是小尾巴。

&rdo;她边说边把孩子翻过来。

也没有犄角。

恶魔的孩子看上去平凡得有些晦气。

&ldo;对，就是他。

&rdo;克鲁利说。

&ldo;想想看，我正抱着敌基督。

&rdo;玛丽修女说，&ldo;还会给敌基督洗澡，还会数他的小脚趾头……&rdo;

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接跟婴儿说起话来。

克鲁利在她的头巾前挥了挥手。

&ldo;喂？喂？玛丽修女？&rdo;

&ldo;抱歉，先生。

但他真是个小可爱。

他长得像他父亲吗？我打赌肯定像。

长相像父系那边……&rdo;

&ldo;不。

&rdo;克鲁利坚定地说，&ldo;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该去产房了。

&rdo;

玛丽修女侧着身子缓步走进过道，又充满期冀地问了一句：&ldo;你觉得他长大后会记得我吗？&rdo;

&ldo;最好祈祷他忘掉。

&rdo;克鲁利说完这话就开溜了。

玛丽修女行走在夜幕下的医院中，神之大敌、诸王的毁灭者、无底深渊的天使、名叫恶龙的猛兽、此界的王子、谎言之父、撒旦之种和黑暗之君安逸地躺在她怀里。

修女找到‐个摇篮，把婴儿放进去。

他咯咯笑起来。

玛丽胳肢了他一下。

一个主管模样的脑袋出现在门口。

她说：&ldo;玛丽修女，你在这儿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四号产房值班吗？&rdo;

&ldo;克鲁利大人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