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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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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又转向那绪：&ldo;那绪，若我轮回了，你能不能去向佛讨个人情，就说阿雅不想做绸了，更不要当什么王，就做个普普通通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成；要有娘，有朋友，有人爱我这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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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rdo;

&ldo;还有我要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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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雅一直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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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自傲地笑笑，眼睛终于能看清点东西。

他看到那绪身后那棵大桃树，幽幽叹气：&ldo;可惜，花开不了了，结不了果了。

&rdo;

&ldo;结得了。

&rdo;那绪咬牙施法，为树结界，给了桃树温暖。

桃花瞬间开满压枝，下一刻，落红乱了一地。

凋零的花瓣，落在阿雅脸上。

&ldo;其实，那天我很想吃那个桃子的。

&rdo;

&ldo;会有桃子的。

&rdo;

&ldo;嗯。

&rdo;阿雅吃力抬起手，想抓一片桃花花瓣。

莫涯帮忙，猛地抓了一大把花瓣，送在阿雅掌心。

可惜，阿雅没能抓牢，便垂下了手。

枝繁叶茂的桃树，却来不及结出一只桃子。

雄鸡高唱，天亮起。

那绪静静地盯着看，看怀里的阿雅慢慢散开，化开，扩散开，消失不见了，除了一块黑曜石。

什么都没有了，徒留下他额头那块黑曜石，在那绪手心发热。

清冷晨光里，地上已落枝的桃花，复又盘旋升起。

密密麻麻，织成当年的景：

那时候的阿雅隐在树上，傲横道：&ldo;别以为一只桃子就能随便打发我。

我又不是猴子。

&rdo;

那时候的那绪站在树下，天真道：&ldo;可是，不是只有猴子才可以吃桃子啊。

&rdo;

那时候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

他们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