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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意识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在念他的名字。
他半梦半醒间费劲地思考到底是谁在叫他,掀动眼皮后猝不及防看到床头站着个人,吓了柏林一跳。
只看到个轮廓的柏林摸索着想按开床头灯,有人先他一步开了灯。
瞬移开完灯又回到原位的韩宇哲靠在墙上,抱着胳膊歪头:“醒了?”
柏林看到是韩宇哲松了口气,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点点头:“唔。”
韩宇哲慢悠悠地道:“我敲门了,你没听到。
以防误了行程,我就直接进来了。”
灯光对刚醒的柏林来说有点刺眼,他捂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声线还带着点没睡醒困懵了的鼻音:“现在几点啦?”
韩宇哲瞥了眼时钟:“五点五十,最晚六点二十要坐上车。”
柏林把脸埋在手心里,深吸了口气,像每一个面临早起的上班族一样,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快速给自己做心里假设,加油鼓劲跟困意作斗争。
昨晚没订闹钟,柏林身体休息的蛮好,精神上在梦里待了一整晚,困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好在柏林年轻,经得起折腾。
他睡眼朦胧地杀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照着销售行业的自我洗脑法,对着镜子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冲冲冲,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韩宇哲没走,窝在沙发里悠闲地看柏林按照造型师提前给的穿搭模板,蹲在行李箱前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今天一大早就要到广电大楼,做完妆发后有采访……柏林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一拍脑袋转头看向韩宇哲:“小邬回来了吗?”
韩宇哲事不关己地懒懒道:“还没。”
他轻轻勾了勾指尖,窗帘就像是被什么力道向两侧掀开,露出窗外的天空:“天还没亮。”
夜色未褪,月亮仍未消失。
柏林头疼又不乏担心:“没事吧,会不会被人看到?没有车他认不认得路啊,能找回酒店来吗?他的衣服没事吧?要不要去接他呀?”
他随着念叨,随着脑补了一下,仿佛真的看到邬珩尧在月亮消失后茫然地恢复理智,在山里迷了路。
变形时被撑开的衣服大概率是报废了,狼人只是力量、速度、伤口恢复等方面异于常人,大概率没有像塞西尔那样变幻衣服的能力。
好歹邬珩尧是一线团体的成员,知名度还是很高的,万一被人偶尔撞见挂着碎掉的布料在郊区的山路上行走……社死是一回事,要怎么解释啊!
!
以后多离谱的假瓜都会有人信了,微博还要挂上十天半个月的爆,会多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传闻。
柏林:出大问题。
韩宇哲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柏林别想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月圆,哪怕这一次不是待在他事先准备好的地方,也不会有事的。”
柏林没有因为韩宇哲的话而放心,纠结地叹气:“可是他要怎么找回这里啊,真的不用去接他吗?”
韩宇哲的思维方式跟柏林不太一样。
对于黑暗生物而言,这种问题从来不会被列入他担忧的范围。
区区一座人迹鲜至可能有野兽的山头,区区几百公里的徒步,无需担忧。
他若有所思地观察了柏林片刻,淡定地笃定道:“哦,你担心那头蠢狼裸’奔。”
柏林:“…………”
话虽然说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大可不必说得这么直白(。
韩宇哲嘴角勾起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柏林瞧着不像是担忧,-->>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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