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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羡祺把银行卡放到自己的手边,抬着头看他。
余明渊稳住身体,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这是干什么?一个接着一个来的羞辱他吗?
王少君能给我两百万,蒋羡祺呢?最起码翻一番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身份吧。
他在位子上坐好,好整以暇地等着接蒋羡祺接下来要使出来的招数。
“蒋总就是要找我说这些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恕我不多陪了。
晚上时间紧,还有一个会议等我,您请自便。”
这番话很得体,余明渊想,称呼也是思量两遍才叫出口,无论是蒋羡祺、蒋先生都不合适,还是叫蒋总、蒋老板才显得有距离感。
“你现在跟人谈话要按小时收费吗?我不知道你学的不是审计师,而是证券师。”
蒋羡祺道,声音冷冷的。
即使按小时收费,那也是不起眼的证券经理人才干的事。
蒋羡祺在讽刺他,能力平平,却好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们非亲非故,你又不是我的客户,我干嘛要听你说废话。”
余明渊说,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两百万也不要了?”
蒋羡祺说。
两百万,呵,谁想要尽管拿去。
余明渊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是嫌太少吗?”
蒋羡祺在身后道。
余明渊听得一簇火从胸口窜起,他猛地转身,怒瞪着蒋羡祺:“是啊,两百万就想打发我,不可能。
那么,蒋总要拿多少甩我脸上,五百万、一千万?”
“坐下说话。”
蒋羡祺冷静地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余明渊气头上,他很久没这么生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为什么要坐下来?你没资格指使我做任何事。”
蒋羡祺起身拉住他,把他按到位子上,说:“服务员在看你,其他客人也注意到我们这边,你要是再冲我歇斯底里,他肯定要报告大堂经理,然后将我们轰出去。”
这种时候,蒋羡祺都不忘奚落他大吼大叫、没有教养。
是,他就是这么没有教养。
但这又关他什么事?
“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
蒋羡祺低声说,不看他气鼓鼓的脸,伸手将余明渊面前早已冷掉的咖啡端到另一边。
“你还有十分钟,有话快说。”
余明渊回道。
蒋羡祺坐他对面,把他仔细看了一遍道:“脾气易怒、喜欢熬夜加班、饮食不健康——偶尔还要泡吧……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身体的。”
余明渊听他前面的话,还算正常,虽然有夸张之嫌,别人都说他脾气温柔好不好。
自己跑过来贬低奚落他,还指望别人温言细语、全盘接受吗?
再说了,泡吧?这是哪来的莫须有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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