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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诚意,季黎本来是想主动先披露一部分关于黑暗大陆的情报,结果她还没说两句,就被金·富力士毫不在意地截断了。
“嗯?那种事无所谓啦。
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来的!
反正我迟早都要亲自去看看的,现在就知道太多,反而很无聊啊。”
他两只手撑在脚踝上,身体前倾着靠近季黎,明明是胡子邋遢的青年,眼睛却明亮纯粹得像个小孩子。
“快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口吻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并非萍水相逢,而是故友重逢。
近乎可怕的天然亲和力。
让人实在很难拒绝。
季黎也觉得自己跟被灌了迷魂药似的,在金·富力士大呼小叫的热情捧场下,迷迷糊糊地开始讲她是怎么从蚁巢逃出来,又怎么横跨海域来到人类的世界。
直到故事发展到约厄斯达·森旺出场,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在当事人恨铁不成钢、就差没把“警惕金·富力士陷阱”
的标语贴在脑门的视线下,季黎硬着头皮,跳过一些约厄斯达·森旺的黑历史,快进到窟卢塔族的正事上。
深吸一口气,季黎总结:“总之,我们真的非常需要金先生您的——”
然后又被金·富力士打断了。
“很奇怪啊这样。”
他好学生似的举手提问。
“你通篇都在说别人怎么怎么样,那你自己呢?违逆本能也好,自残取眼也好,你总在干些损己利人的事啊。
难道你没有属于自己的欲望吗?”
金·富力士皱起脸,说话毫不客气:“你该不会是那种喜欢自我奉献、自我感动的大傻瓜吧?”
“……我觉得我应该不算吧。”
季黎谨慎地措辞。
“要是我能像金先生一样,不论什么坏人来了都能把对方打跑,我当然不会做这些事啊。
又不是什么兴趣特殊的受虐狂。”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那么强大、能随心所欲的力量啦。”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坦然地看着对方。
“比如我就很弱嘛。
而且不光是我,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人。
就连自以为强大的人,也会在遇到更强者时,变成砧板上的肉。”
“种一朵花等它花开,是很难、很漫长的事情,可毁掉它,一秒就够了。
所以我只能用我的方法,去达成我的目的。”
说到这里忽然弯起眉眼,季黎放下手,笑着说。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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