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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突然之间，窝窝知道了那股不对劲是为什么了。

从他们成亲以来，只要是能坐下的机会，莫湛风几乎不曾让她单独坐在椅子上，通常她能坐的地方，就是他的腿上；就算是他们两人分坐在不同的椅子上，莫湛风也总是会紧紧挨着她，或是握着她的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两人这么有距离的分开坐着。

而且她也察觉了，他那冷淡的口气……

拿过了一旁飘散着苦药味的瓷碗。

&ldo;窝窝，知道这是什么吗？&rdo;

&ldo;这是……汤药？&rdo;皱了皱鼻子，她才惊觉，整间屋子里都偏散着浓浓的苦药味。

&ldo;给谁的呢？&rdo;他的脸上还在笑，但窝窝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ldo;给……你的？&rdo;她跟莫府的人一样，一见汤药就想到莫湛风。

&ldo;或许吧。

这碗药，是一名叫小夏的丫鬟端过来的，说是要给我的汤药。

&rdo;原本只要是端给他的汤药，他都会不假思索地接下，毕竟汤药之于他，就像是每天要吃的白米饭一样，但会让他特别询问的理由是‐‐

&ldo;小夏说，这碗药汁，是你特别拿给她熬的。

&rdo;

看着一瞬间惨白的小脸，证实了小夏所说并没有虚假。

刚刚被喜悦跟兴奋冲昏了头，让窝窝一时之间忘了，小夏曾说过要帮她熬药并且拿回来给她的事。

&ldo;我还特别问了下人，听说这个药……是阿宝的姊姊托燕子的妹妹托小香的婶婶托青青的阿姨托嫣儿的祖母帮你买的，是吗？&rdo;修长的指轻轻顺着碗缘，来回滑动。

窝窝白着一张脸，说不出半句话。

&ldo;你也变聪明了，知道如果托安儿去买这个药，机灵的安儿一定会去跟爹娘或是跟我说，所以你找了一个新进府的小丫头替你跑腿，还特别吩咐她不准跟任何人说，对不对？&rdo;轻轻端起那碗药，莫湛风看起来似乎笑得很开心。

他很生气！

她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ldo;你放心，那个小丫鬟并没有到处跟别人说这件事。

因为，她保证，她只跟我一个人说过。

&rdo;当然，是在他的威胁之下，小丫鬟才哭哭啼啼的说出这‐七力。

&ldo;窝窝，现在你知道了，这是什么汤药吗？&rdo;看着浑身发抖的她，莫湛风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ldo;还是让我告诉你，这是……打胎药。

&rdo;

一个松手，满碗的药汁跌落地面，破碎的瓷片跟汤药，洒落一地。

闭上眼晴，窝窝再也控制不了已经积满眼的泪水，只能放任它们滑落粉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