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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离了她，你可使得？&rdo;海棠也是自诩杜莹然身边的第一人，若不然周氏也不会听到海棠说起杜莹然有意图想要离开齐府的时候，在老祖宗面前推了杜莹然一把。

杜莹然仰着头看着周氏，目光中有些伤感，&ldo;她毕竟是府中的家生子，若是我带走了，让她时常思念父母，便是我的不是了。

&rdo;

要是周氏愿意，也可以把海棠的一家人，作为陪房送给杜莹然，但是因为杜莹然不得她的心，周氏也不像做出寒了下人心的事情，也就顺水推舟说道：&ldo;海棠留下便是，我会同老祖宗说的。

&rdo;

杜莹然带着羞涩的表情垂下头，如同夏日里初绽荷花般的温柔，&ldo;表姐还在府中的时候，我同表姐时常在一块儿，海棠这丫鬟表姐是知道的，也十分喜欢，若是可以让海棠跟着表姐吧。

这样表姐见着了海棠，也就相当于见着了我。

&rdo;齐灼华可是个心思重的，海棠这样的性子在齐灼华那里待着，恐怕会十分难受。

&ldo;这不和规矩。

&rdo;周氏的眉头再次隆起，眉心聚成了川字形。

齐灼华的丫鬟，莫名有一天多了个卷碧，还颇得齐灼华的信任，这点便让周氏十分不喜，此时更不会让海棠也做了齐灼华身边的丫鬟。

重重捏了捏没心，周氏觉得杜莹然的提议简直是荒谬，想到杜莹然的性子向来软糯，缓了缓语气说道：&ldo;我知道你和华儿的感情好，只是华儿去了舞乐院，用不上那么多的丫鬟，海棠给了她并不合适，我再想想罢，总归这几日你还在府中。

&rdo;

杜莹然原本就是顺口一说，此时听到周氏的说辞也就不再多说，而是说起了她要带走剑兰，&ldo;那海棠就凭舅母安排，我想要带走的那个丫鬟叫做剑兰，她性子同我差不多，我见着她便觉得可亲。

&rdo;杜莹然随便找了一个理由，&ldo;是个三等的扫地丫鬟，我也问过了，她不是家生子，也愿意跟着我。

&rdo;

周氏再听到杜莹然的说辞，深深看了杜莹然一眼，只觉得幸好眼前的人不是她的闺女，问清楚是不是家生子也就罢了，哪里有和丫鬟去征求意见的。

她的驽钝还有她的性子十分让周氏不喜欢，也不知道那日怎么就入了孟府夫人的眼中，想到了原本是属于齐灼华的得意夫婿，周氏的心情更坏了，挥了挥手，语气虽然平静杜莹然却嗅出了火药味，周氏说道：&ldo;不过是一桩小事，我知道了，到时候我让人把那丫鬟的卖身契给你送过去。

&rdo;

&ldo;劳烦舅母了。

&rdo;杜莹然听出了周氏的语气，此时裣衽行礼，低声告退。

此时明月已经高悬，杜莹然走在花园之中的小径上，脚步轻快，如同踏着如歌的行板。

鸢尾不擅长音律，也觉得小姐的脚步轻盈，夜风鼓起了她的衣袖，长长的披帛被风扬起，如同翩然欲飞的蝶。

&ldo;鸢尾。

&rdo;杜莹然蓦然回首，面上是狡黠的笑容，&ldo;海棠的去留，记得要先保密。

&rdo;

鸢尾应了声。

杜莹然的好心情甚至在见到海棠的时候，也没有消散，面上的两点梨涡煞是甜美可爱，这让海棠的心中一突，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ldo;小姐，你心情很好？&rdo;

&ldo;是啊。

&rdo;杜莹然说道：&ldo;过几日，我便要出府，和父亲一块儿了。

&rdo;她的语气轻快，&ldo;我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幸好舅母见着我有心事，让我开了口。

还说为人子女就应当常伴长辈的膝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