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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帷帐落下,徒留银勾微微晃荡。
他带着酒气吻住她,莽撞而热烈,没了章法与她唇舌纠缠,攻城略地般的卷扫涤荡。
褚瑶眼上覆着绦带,她看不到他,其它感官却被无限放大,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侵略着她,唇齿间的厮磨从未如此凶猛,带着狂风暴雨的野蛮,强势得几乎要让她拆吃腹中。
想到鸣哥儿还在床上睡着,褚瑶用力推着他的肩膀,才与他微微错开一段距离,气息不稳与他道:“殿下,鸣哥儿l还在,莫吵醒了他……”
“真碍事……”
他咕哝了一句,想到若是真将这小崽子吵醒了,被他瞧见了不该瞧的,怕不是又要哭着喊着说“爹爹要吃娘亲”
的胡话了。
他起身欲放过她,可目光却被身下的人儿l攫住,那张被绦带蒙住了眼睛的小脸,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红唇微张轻轻地喘息,似沾着露水一般泛着潋滟水色,白皙秀致的雪颈长长地仰着,宛如一朵待人采撷的雨后玫瑰……
他本就被酒气熏得心智迷离,起身的同时将她单手抱起,另一只手撩开帷帐,这便下了床。
褚瑶不知他意欲何为,正想抬手取下面上的绦带,却被他制止。
他将她搁在房间的桌子上,扶着她的腰,呵着酒气在她耳边低语:“阿瑶,你热不热?”
夏日天气本就闷热,更何况方才他那般对她,惹得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图,也难免联想到在皇家别院的时候,陆少淮有一次醉酒,也曾意欲对她不轨,逼得她没有办法,只好撒谎说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才骗得他放过自己。
一想到这里,褚瑶便又生出了抵触的心思,下意识地往后仰去,想将眼前看不见的男人推开。
可是这次她硬生生忍住了,她偏要与自己作对,偏要将陆少淮带来的阴霾撕碎。
于是她克制住那份抵触与厌恶,原本要推他的手反而环住了他的脖子,小声道了一声:“热……”
他便抬手去解她衣襟的系带,葛布做的寝衣,轻轻柔柔落下,如同云朵一般堆砌在腰间……
褚瑶颤着身子,扶上他的肩膀。
次日褚瑶还未睡醒时,鸣哥儿l却早早醒了,在她怀里打着滚儿l要她起床陪他玩。
褚瑶腰腿酸软,身上尚还疲累着,迷蒙着睁不开眼,忽觉身上一轻,小人儿l被身旁的裴湛拎了起来:“莫打扰你娘亲睡觉。”
而后便是开门的声音,他将鸣哥儿l拎了出去,不一会儿l又回来了。
褚瑶被他搂回怀里,迷迷糊糊问了一句:“鸣哥儿l呢?”
“大哥他们看着呢,再睡会儿l。”
他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惺忪之意,昨天晚上折腾了半宿,这会儿l显然也还困顿着。
褚瑶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几息之后便又睡沉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幸而是在自己家,大哥二哥不仅不嫌弃她起得晚,反而
还担心她睡得不够,以为她生完孩子后身子还未恢复,要多睡才好。
秋荷与知叶两人已经去甜水铺子忙碌了,大哥自厨房中端出了一直热在锅里的早饭,褚瑶与裴湛吃了一些,便没再出门,留在家中陪着两个哥哥,尤其是二哥,他一直在绥州养了两个月的身体,如今看起来仍是虚弱的样子,褚瑶便提出回京之后在京城置办一个小宅子,把二哥和母亲都接过去。
京城中名医众多,总好过绥州这边。
反正她如今账上也有五千两银子供自己支配,拿出一半来置办新宅,另一半留着继续开拓古董羹的生意,日后还会不断的有新的进账,总归是能周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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