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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是生理正常,是生理超常了,&rdo;楚汐站起身来优雅的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向外走去,&ldo;今天晚上有个饭局必须要去,再晚一点有跨时区电视会议,明天早上六点终究要起床赶飞机,下礼拜回你的大陆去,别老是赖在我家骗吃骗喝。
&rdo;郑平不甘心的伸出手:&ldo;可是亲爱的……&rdo;桌上的电话突然狂响,几乎要把文件都震到地上去。
楚汐拿起话筒:&ldo;喂,这里是研究所办公室……是你啊?最近怎么样?&rdo;他把话筒递给郑平:&ldo;找你的。
&rdo;忠犬的尾巴耷拉下去,无精打采的接过电话:&ldo;喂‐‐&rdo;&ldo;还在香港吗?&rdo;电话那边罗冀的声音沉沉的,那种抑郁的情绪隔着话筒都能清楚的传过来,&ldo;有时间的话出来陪我喝一杯吧。
&rdo;&ldo;老子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呢,你到底多大了啊?把烦恼寄托于酒精上的男人迟早会变成废柴大叔的哦。
&rdo;&ldo;是吗?那就算了。
&rdo;察觉到对方有挂电话意图的时候郑平突然觉得有点担心,不由得脱口而出:&ldo;喂,你没事吧?这声音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rdo;&ldo;什么?&rdo;郑平的口音非常不标准,罗冀一时没听清楚,&ldo;你说什么?&rdo;&ldo;没什么,我说你该不会是失恋了吧?&rdo;正当郑平为这个荒谬的猜测哈哈大笑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对方的静默无声,罗冀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过来,也许……竟然……有可能……难道这小子真的失恋了?!
&ldo;啊,喂,&rdo;郑平的嘴角抽搐了,&ldo;你多大了啊,竟然还失恋?&rdo;&ldo;那臭小子他不要我了,&rdo;电话那一边,罗冀坐在堆满杂物、纸屑、烟头和文件的高大办公桌后,深深的吐出一口烟,声音仿佛叹息,&ldo;……那臭小子,果然不要我了啊。
&rdo;&ldo;所以他就这么走了?你也没去追他?&rdo;酒吧里狂欢的人群在音乐中耸动着,吧台高高的座椅上,透过深褐色的酒液可以折射出迷离的光。
罗冀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酒杯里的冰块,苦笑一声:&ldo;我没去,我已经对一厢情愿的游戏感到厌烦了。
&rdo;&ldo;但是如果真的不去追可能一辈子都要打单身了哦,&rdo;郑平不怀好意的怂恿,&ldo;去追吧,小孩子不听话的时候总要家长绑回家来对吧,你不想在孤独的岁月里慢慢变老然后变成没有人要的老的掉渣的老头子,是吧?&rdo;罗冀惨淡的笑了一下,在已经高高堆起的烟灰缸边上摁熄烟头,&ldo;你不知道,他想走,他身上野性未退,根本绑不住。
&rdo;&ldo;野性未退?&rdo;&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rdo;罗冀又点起一支烟,&ldo;他还这么年轻,这么小,什么事都不懂,什么事都凭着本能去做。
你跟他说人情世故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忠于一种野生动物的本能去行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你长时间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神就跟野兽一样,紧紧盯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别的什么都不理。
&rdo;罗冀苦笑一声,&ldo;他感兴趣的是自由,在丛林里快乐的上蹿下跳,小猴子一样。
我已经老了,报完仇以后他就对我不感兴趣了。
&rdo;郑平摊开手:&ldo;你就没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地方吗?&rdo;&ldo;我想没有吧,一个只知道提醒他按时吃药打针的老男人。
&rdo;罗冀长长的抽了口烟,&ldo;有时候我想起小林教官收情书南美亚马逊河流流域某秘密基地沐浴在火流一般的骄阳下,一架高耸的铁丝网上挂着一个铁牌,半米见方,白底红字写了个19。
南美雇佣兵培训基地十九区。
五个副教官扛着枪,在一片看似空旷的、及膝深的草地周围转悠着,就像等待觅食的秃鹫。
一个身量不高、体型削瘦而步伐矫健的少年穿着迷彩服,在草坪上走来走去,突然对脚下的土地狠狠踹了一脚:&ldo;干什么呢,废物!
脑袋都露出来了,等着被爆头吗!
&rdo;那个人高马大的非洲学员被踢得翻了几个滚,他穿着全套丛林迷彩服,全身扎着草堆,在高达五十度的骄阳下汗水浸湿了厚厚的装备,却一点不敢吱声,赶紧爬起来举了个躬,又重新趴下。
谁知道还没趴好,少年教官用脚尖给他整个翻了个身,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居高临下的问:&ldo;脱水了没?&rdo;非洲学员虚弱的摇了摇头。
&ldo;连话都不能说啦?&rdo;&ldo;……不……没有……林教官……&rdo;林风一脚把他翻过身去,一只脚踩在他背上,对周围草堆里演习埋伏的学员厉声道:&ldo;还活着的都举手!
&rdo;稀稀拉拉有几只手举了起来,过了几秒钟又几只手举起来,那些人已经徘徊在意识昏迷的边缘,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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