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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很久以后我想起夕颜，总觉得她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只是一段故事。

神秘，忧伤，跌宕起伏，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很多戏剧性的情节发生。

无论是她的身世还是她自己，都笼罩着一层哀艳的面纱，像个谜，解不开，也忘不掉。

我一直试图弄清楚在阿坚离开梅州的前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人能告诉我。

阿坚是自己走的，我问他见没见过夕颜，他不肯正面回答我，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ldo;我配不上她。

&rdo;

&ldo;我配不上她。

&rdo;这是秦晋离开梅州时说过的一句话，如今阿坚再次提起。

我不懂，无论是夕颜主动爱上的人，还是曾经深深爱她的人，都说配不上她，那么，到底什么人可以配得上夕颜的爱情呢?

无法想像夕颜在得到那样的答案后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妓女痛恨别人只把她看成妓女，但是圣女呢?当所有的人一定要把她成圣女看待时，她是不是也会恼羞成怒?

我只知道夕颜在事发的第二天早晨又去过一次泮坑，那个老和尚终于回来了，他告诉夕颜：林大志死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对不起我妻子和女儿，我爱她们。

我问老和尚：&ldo;这是真的?还是秦晋让你这么说的?秦晋告诉我他联系过你，是不是他请你这样转告夕颜的?&rdo;

老和尚说：&ldo;那么，你认为呢?&rdo;

&ldo;如果林大志一直惦记着妻子女儿，为什么不给家里寄一封信，哪怕道声平安也好啊。

就算他是意外身亡，那么既然有时间给你留口讯，就没有给你留个家里的地址电话吗?他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大小姐?他根本就不再记得自己的妻子女儿，那些话，根本是秦晋编出来让你骗夕颜的对不对?&rdo;

&ldo;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什么是真?什么是非真?&rdo;老和尚对着我作揖，&ldo;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施主，人生若浮云，不要太固执了。

&rdo;

我的口才虽好，却不擅谈禅，气极败坏，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与他背起庄子来：&ldo;是亦彼也，彼亦是也。

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

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rdo;之乎者也，直说得老和尚目瞪口呆方觉出一口气。

回到百花楼时，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在张望，看到我，飞奔过来说：&ldo;是云小姐吗?有位林小姐让我到这里来，要我服侍你。

&rdo;

我大喜，抓住小姑娘手问：&ldo;她还说过什么没有?她什么时候找到你的?&rdo;

小姑娘吓了一跳，退后几步才敢回答我：&ldo;她预支了我半年工钱，让我每天煲汤给你喝，就这些，再没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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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