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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rdo;老人点头。

吸完一支烟，老人起身，走回房间。

&ldo;祝您愉快！

&rdo;他说。

&ldo;再见！

&rdo;我说。

星期五下午两点过后，我上道25楼和26楼之间的楼梯转角平台，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儿，一边看着映在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唱歌。

刚上小学的年龄。

粉色t恤，粗斜纹布短裤，背一个绿色d形背囊，帽子放在膝上。

&ldo;你好！

&rdo;我说。

&ldo;你好！

&rdo;女孩儿停止唱歌。

本来我很想在她身旁坐下，但又不愿意有人路过时怀疑自己不地道，便靠在窗边的墙上，保持距离和她交谈。

&ldo;放学了？&rdo;我试着问。

&ldo;懒得说学校的事。

&rdo;女孩儿一副不容商量的口气。

&ldo;那就不说学校的事。

&rdo;我说，&ldo;你住这座公寓？&rdo;

&ldo;住。

&rdo;女孩儿回答，&ldo;27楼。

&rdo;

&ldo;常在这楼梯走上走下的？&rdo;

&ldo;电梯臭。

&rdo;女孩儿说。

&ldo;电梯臭，一直走到27楼？&rdo;

女孩儿对着映在镜子里的自己大大地点头：&ldo;不是经常，有时候。

&rdo;

&ldo;腿不累？&rdo;

女孩儿没有回答我的提问。

&ldo;嗳，叔叔，这座公寓楼梯的镜子里边，这儿的镜子照人照得最好看，而且和我家里的照人完全不一样。

&rdo;

&ldo;怎么不一样？&rdo;

&ldo;自己照照看！

&rdo;女孩儿说。

我跨前一步，面对镜子，注视一会儿里面的自己。

给女孩儿这么一说，觉得映在镜子里的自己同平时在别的镜子里见到的自己是有点儿不一样。

镜子彼侧的自己比此侧的自己看上去多少胖些，还有点儿乐呵呵的。

打个比方，简直就像刚吃过满满一肚子热乎乎的薄饼。

&ldo;叔叔，你养狗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