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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么冷漠的表情，妈妈脸上总是挂着恬静温暖的笑，可是那天晚上她脸上的那种冷漠，让我浑身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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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ldo;如果不是为了卿禾，这么些年，我用得着跟你假装恩爱吗？&rdo;父亲回：&ldo;你不是说要瞒她一辈子？怎么，现在憋不住了？她就是一个商业联姻的产物，你还对她有感情了？那我们离婚就让她跟你吧。

&rdo;妈妈又问：&ldo;跟我？是谁当初说会负责这个孩子的？这些年，到底是谁在负责孩子？&rdo;

她摸了摸脸颊，她没有哭，不知怎的，眼泪就下来了。

言霁斯没有说话，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望着她。

她仰了仰头，视线不再模糊，她继续说：&ldo;当时，我听到这里，眼泪根本止不住，视线完全是模糊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房间的。

&rdo;

&ldo;十年，我以为的幸福美满的家庭，原来都是假的，父母恩爱是假的，幸福是假的。

别人家的小孩是父母爱的结晶，我是他们商业联姻的产物呵呵，而且还要被他们像踢足球一样踢来踢去。

&rdo;

&ldo;那天晚上我没有戳破他们，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是他们自己忍不住，跟我坦白了。

妈妈问我，要跟谁？我要跟谁？你们谁愿意要我呢？&rdo;

&ldo;我当时没有这么说，我很冷静，我说，我要留在c城读大学，我自己在这里租房子。

他们没有说什么，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是松了口气。

&rdo;

她看着言霁斯:&ldo;你看我每天笑嘻嘻的，其实我不是乐观，只是对很多东西无所谓了。

&rdo;

&ldo;你看我好像什么都有，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说，羡慕你有爷爷。

&rdo;

&ldo;你有我。

&rdo;

言霁斯突然说了这句话。

她愣了愣，然后笑起来：&ldo;是啊，真庆幸，我还有你这个守口如瓶的朋友可以倾诉一下。

不然，这件事情我可能要藏在肚子里一辈子了。

&rdo;

言霁斯道：&ldo;我不是这个意思。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