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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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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思渊远远望着蹇策骑马入边关的背影，眼里没有一滴泪。

&ldo;我不单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我要你永永远远留在这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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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思渊目不转睛，木然道：&ldo;我也会履行我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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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个多月，越思渊因身体沉重，鞑靼王并没有侵犯之举。

征服这样的女人不在一朝一夕，他有的是耐心。

孩子终于诞下，是个女孩儿。

越思渊在帖儿铎面前解开衣襟，任小女娃痛饮这天下最普通也最珍贵的母乳。

&ldo;哈哈哈‐‐&rdo;帖儿铎大笑，&ldo;小崽子，真像头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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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抱走，越思渊仍旧袒露着胸膛，她静静地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

人需要多大的力气和勇气，才能一刀剖开自己的胸膛，她狠狠翻开两边的肉，任一颗血淋淋的心扑通扑通跳在他眼前。

帖儿铎不是没有见过开膛破肚，可是那一刹，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的笑几乎是狰狞的：&ldo;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我的尸体，会永永远远留在这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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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她的诺言。

大概是对亡者存了几丝惋惜、几丝敬佩，帖儿铎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非但没有虐待初生的婴儿，还将她充作自己的女儿一般抚养。

越思渊的遗物不多，只有一朵银莲花和一张绘着烈火红莲的平安符，帖儿铎便为女婴封号为血莲公主。

可能是这个女娃娃实在讨人喜爱，也可能生而无母亲惹人怜惜，帖儿铎对她竟略胜自己众多的子女，这样一来，难免不惹人嫉恨。

血莲公主尚未成年，帖儿铎便逝去，她名义上的哥哥那察继任汗位，独揽大权。

那察的母亲深知血莲公主的底细，厌恨透了这个&lso;南蛮贱人&rso;的杂种，力劝那察将她除去。

那察却并未采纳。

那察骑马立于高地，遥指连绵的长城：&ldo;您看，长城那边，是汉人的地方。

他们的人，多过我们十倍，他们的地，大过我们十倍，他们有那么坚固的城墙和渊博的学问，可是为什么世世代代，总是输给我们？不是，他们输给的，是他们自己。

汉人最喜欢的就是勾心斗角，自相残杀。

这么美的丫头，杀了实在可惜，您等着，她会成为我戳向汉人最锋利的一把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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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察的野心远非他的父亲可比，他的志向，是像黄金家族中最辉煌的祖先一样，攻城略地、逐鹿中原、最终一统天下‐‐即便一代做不到，也要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在他的眼里，质子祝尧禅，实在奇货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