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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和夏桑很像,但眼睛大概更多遗传了父亲。
送完礼金,签完名,我正要往通知的包厢去,就被耿一直从后面勾住脖子。
“秃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想我没?”
我抬肘把他撞开:“红光满面的,事情很顺利?”
耿一直嘿嘿傻乐:“那可不,我们林老板介绍的律师那必须靠谱啊。”
他突然想起什么,边走边小声问:“对了,班长今天来不来?”
安排给高中同学的是大包厢,在走廊的尽头,被服务员带着,七拐八拐才到门前。
我低声答:“他一会儿就到。”
耿一直神神叨叨地问:“你们俩这是破冰啦?和好啦?得,我就知道。
我又要独守空房了。”
听他满嘴跑火车,我很想翻白眼,恰逢服务员颔首,边说“两位先生,请”
,边替我们推开包厢大门。
这里隔音做得很好,直到此刻,热闹才从由窄而宽的罅隙里泻出。
我理理卫衣帽子的抽绳,进屋前告诉他:“这个问题你问我没用。”
我自认为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雪花,也不存在完全对等的感情,人际关系一旦构建,天平就会倾斜。
是我自愿把命脉让裴雁来握着,是生是死,并不是我说了算。
因为是五一假期,所以天南海北的同学都有空闲,包厢几乎坐满,目测一多半都前来赴约。
我从未参加过毕业后的班级活动,近十年不见,体感变化尤其明显。
同样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男人大多发福掉发、油光满面,女人却远比学生时代要光鲜靓丽。
我和耿一直简直像是杀出的两匹黑马,瞬间变成围观和讨论的中心。
不过应付这种场合,一般是耿一直负责左右逢源,我站在边上当壁画就成了,这次也不例外。
三三两两地客套完,夏桑和她丈夫恰巧推门进来。
两人看着相敬如宾,相处时气氛很温馨。
她怀里抱着孩子,笑意盈盈和我打招呼:“哇,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样子没太大变化,但我隐约记得高中那时候她腼腆又内敛,现在做了外交官,气质变化很大。
“好久不见。”
我一靠近,孩子就要哭,简直就像是什么诅咒,于是两步撤开:“小姑娘很可爱。”
耿一直没那么多顾忌,上去就作怪逗得孩子跟他一起傻笑,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你还是这么帅。”
夏桑叹了口气:“老宋,你最近胖了不少,从明天晚上开始就下楼跑圈。”
宋誉红着脸笑了两声:“这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吗?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某位女同学和两人相熟,嬉笑着说:“宋哥,林小山当年可是我们学校校草之一,班草第二,拿他做对比,你千万千万别有太大压力。”
宋誉一愣:“班草第二?这是什么说法?还有第一?”
另一位男同学闻言,也哈哈笑道:“那必须的。
我们那位班草第一,可是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男女通杀,唰唰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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