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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接着，崔暄又连接问了几个寻常问题，另一边，测谎小组也借助仪器分析周富的脸上表情和身体语言。

崔清尽职尽责地端详着他，同时在心里做出自己的判断。

等到测谎基准线建立，崔暄才步入正题，他咽了口水，语调比刚才低了几分，&ldo;周富，你可有杀害周家五娘?&rdo;

这个问题大概被问了太多遍，他也回答了太多遍，刚入门的崔清压根没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倒是弹幕很快得出结论，[他犹豫了一下，上眼皮下垂，嘴角下滑，这表示他很悲伤。

]

&ldo;我……没有，&rdo;他艰难地道，身体下意识地一哆嗦，好像在无声地迎接那即将落在身上的鞭打。

[他没说谎，]测谎小组道。

崔暄瞥了眼崔清，继续问，&ldo;周五娘去大兴善寺那天，你都做了什么?&rdo;

&ldo;那日，&rdo;周富的眼睛往左下方看，&ldo;我在铺子里帮忙，还记得那天来了一对夫妇……不对，先来了两位穿胡服的娘子，买走了数十份胭脂，说要拿去发给丫头们，后来，我去铺子后院淘花瓣，午后，听父亲说周五娘要走了一份口脂，当时我还诧异了一下，口脂这等小物件，随手拿去即可，何必要记在账上呢。

&rdo;他右手捂住自己的脸，吸了吸鼻子。

[说的是实话，]测谎小组紧急分析，[眼睛向下看，说明他在回忆，一只手掩着脸，是羞愧的表情。

]

&ldo;你可知凶手是何人?&rdo;崔暄最后问道。

周富背往后靠，双手握在一起，&ldo;我不知道。

&rdo;

[他在隐瞒!]

&ldo;你在说谎!&rdo;这身体语言再明显不过，崔清一时脱口而出，她顶着三双眼睛，坚持道，&ldo;你知道凶手是谁。

&rdo;

&ldo;我不知道!&rdo;周富双手摩挲，依然不改口。

尽管崔四郎依然云里雾里，但他还是帮腔道，&ldo;周掌柜已领着家人出城了，无人威胁你，你若知道任何内情，大可以说出来。

&rdo;

在他说到&ldo;出城&rdo;之时，周富眉头猛一上扬，挤作一团，双眼瞪大，嘴唇紧张，[他在害怕，]弹幕第一时间指出。

&ldo;他在怕什么?&rdo;崔清百思不得其解，打量一眼闭口不言的周富，&ldo;周掌柜不是已经远走他乡了吗?他在怕什么?&rdo;

[除非……

&ldo;除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