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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被晃的抬手遮了下眼睛,察觉到房间里的不对劲,偌大的房间里最显眼的就是那张看起来就极度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面只有一床被子,却有两个枕头,“你俩……睡一起?”
“是……是啊……”
这一提醒,梁砚舟竟有些被捉奸的即视感,慌忙上前将平时程澈的那个枕头拿起来,作势要往衣柜里塞,又觉得不对劲,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嘴里嘟嘟囔囔着,“还不是那小子,说什么次卧的床太久没人睡过了,已经潮了,睡一晚身上全是红斑,才……才睡一起的。”
秦远抬手捏了捏鼻根,只觉得梁砚舟被吃干抹净纯属是自己作的,“行了,时候不早了,你睡吧,我也得回去了,明早还的叫白柠早起去上课。”
“哎……”
梁砚舟叫住转身要走的秦远,“那什么,要是程澈找你问起我,你就说没见过……”
“行,知道了,你倒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连面都不见的,人家知道你拒绝的意思,没准早就物色好下家了呢?早点睡吧,养好身体,那么多姑娘等你宠幸呢。”
秦远说完摆摆手出了门,只留下梁砚舟站在原地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心里竟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就像是一直围在自己身边的小狗,有一天却开始冲着别人摇尾巴,根本不在乎那个总之前喂他的人最近为什么没有来。
但程澈这只狗爱围着谁转就围着谁转,他梁二少不稀罕,梁砚舟衣服都没脱的趴在床上,但就是睡不着,一会儿嫌没拉窗帘外面月亮太亮了,一会儿又觉得一楼的静音冰箱太吵了,绝不承认自己是想到程澈像对自己一样对别人而气的。
“小兔崽子,连句道歉都没有,他要是道歉了,我就……我就打他一顿,再勉强原谅他。”
梁砚舟愤愤的想。
秦远回到小二楼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楼下那家卖早点的夫妻已经起床准备一天的食材,卧室的白柠还在睡梦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毛皱成一坨。
秦远把外套脱了,站在小太阳前面把一身的冷气烤走,这才伸手将白柠皱着的眉揉开,轻轻的翻身上了床。
白柠在感觉到身边有热源靠近的时候,很自觉的翻了个身追了过来。
他一向是怕冷的,睡觉的时候必须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但和秦远一起睡的时候,开始还算正常,到后面肯定是要把人也纳到自己的被子里的。
因此床上两条被子总有一条是摆设。
秦远垂眸看着跟树袋熊一样缠在身上的白柠,有些想不明白,弯就弯了,怎么可以弯在这么个小孩儿的身上?
萧辰不久就要去外地比赛了,这几天在收拾东西,秦远这个老板也比之前称职了许多,有事没事都在酒吧里待着研究新品。
程澈一般不总说话,眼睛却不时的瞥向秦远的方向,秦远知道他想问什么,总是在人忍不住要问之前若无其事的说一句,“最近没怎么见到梁二啊,不知道是不是又去泡妞了?”
程澈听完,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秦远看着人不经逗竟觉得十分有趣,但又不能惹狠了,意有所指的跟一旁给吉他调音的安舟说道,“安舟啊,有些时候追人要学会欲擒故纵,你跟别人走得近了,那人一吃醋一着急,这事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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