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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下毒之人是不想要你的命的,只是歌妓不知情”
晏璟润了润眸子,尤为心痛那位女子的死,“四公子,好风雅!”
风流儒雅,却葬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命。
“下毒之人,真是高明!”
无色无味,李少怀又从不染酒,是不会去关心酒内有无五灵散的,而丁绍德又如何能知道药补会成为令人暴毙的毒。
丁绍德听着晏璟的解释驱身一震,沉重着呼吸,“不不至死”
渐渐的,案情似乎越来越明了。
听众,以及诸多官员,由不理解,看好戏,开始慢慢对这个年轻的女冠刮目相看,不由的惊讶着,长春观的弟子都这般博闻强识么,也让涉案之人心虚,开始变得神色慌张。
赵宛如坐在屏风内长呼了一口气,所幸她将晏璟留下来了,否则真不知要审到何年何月才能将李少怀救出来。
心中不由的暗笑着,上一世李少怀和她言及过,她们师姐弟二人尤为钟爱鬼谷子之书,颇喜好张仪与苏秦的策论。
常以苏秦公孙衍的合纵,与张仪的连横二人对论,她总是输给她的大师姐。
先前还有人小声议论,如今都安静的站在一旁倾听她断案。
“且李少怀初来东京,根本就不识得丁四公子,如何知道四公子患疾。”
“这下毒之人定然是对丁四公子以及李少怀都极为熟悉的才是。”
对于晏璟来说,两个人都是师妹,都是亲人。
抛开私情,身为道家弟子,她只站理,帮理,即便今日狱中的不是李少怀,而是一个普通百姓,她也是不会徇私的。
这也是钱希芸对温柔的大师姐远之避之的原因,温柔往往最致命。
善良,也是无情。
“这位小哥,敢问你的酒,从何来?”
喜福两腿发麻的颤手指着身旁的女子,“是她!”
厮儿的动作,晏璟看在眼里,随着水落石出,只差点破,这几人相当恐惧,恐惧往往来自心底,来自压迫,于是她猜测,这案件定然没有这般简单!
这个名为喜福的下人,一定还藏着什么事。
遂抬头看了一眼钱希芸,或许不仅与钱有关,还隐藏着别的,于是晏璟一改之前的温柔,用力抓着女使,“酒从何来?”
—啪嗒—
拍肩的声音让一旁钱希芸的贴身女使吓得颤了一下,细微的动作尽入她的眼中。
“是诺姐姐给我的,说是内巷雅间里丁家的四公子要酒,但是四公子一向来楼中只喝三年以上的陈酒,那酒特殊,楼内常备的没有了,恰好她说她有便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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