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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4页）

租好船后，李果带瑾娘和果妹到分茶店，三人坐在喧哗的一楼。

八岁的果妹，好奇看着周边的一切，她全神贯注看茶博士分茶；目瞪口呆看小二递上来各式菜肴。

李果往时不曾到这家分茶店吃饭，他不舍得钱，然而他知道果妹极好吃，难得见上一面，想让她开心。

&ldo;果子，我在廉州有位叔父，贩砗磲为生，也有家铺子。

此类营生是找疍民、半番收购砗磲，再运往他地销售。

&rdo;

瑾娘轻轻讲述，她爹本是廉州商人，后来因售珠，才到刺桐定居。

&ldo;自从我接手珠铺生意，便托叔父帮我运珠，只是缺位账房在那边做账。

我想果子正合适，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rdo;

瑾娘一介女子，又没嫁人，人单力薄，要撑起一家珠铺的生意，确实辛苦。

她这是照拂李果，可也确实缺这么个人。

&ldo;那多谢瑾娘。

&rdo;

李果起身拱手，他正愁没地儿去。

娘和妹在刺桐没少得瑾娘照顾，李果很乐意为瑾娘效力。

&ldo;先别谢，等到了那边，想是要怪我咧。

廉州番汉混杂，偏僻孤寂，没有广州这般繁华热闹。

&rdo;

瑾娘笑语，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海港。

&ldo;哥哥，你明日，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吗？&rdo;

果妹手里捧着一碗甜团子，吃得双腮鼓鼓，她抬起头来，睁着双黑亮、期许的眼睛看李果。

&ldo;哥哥过些日子，再回去看你和娘。

&rdo;

李果摸摸果妹的头，果妹吞下团子，却把脸鼓起，略有些失望地说：&ldo;好吧。

&rdo;

&ldo;那哥哥要多写信，我识字了，会给娘念信！

&rdo;

说起这事，果妹开心且骄傲地仰起头。

午后，李果在果妹帮助下，为腰侧的伤敷药。

李果叮嘱：&ldo;你别告诉娘，我受伤的事。

&rdo;果妹递给李果一颗药丸，自己端着一碗水，她说：&ldo;我晓得，瑾姐姐也没让娘知道你被人陷害，关在牢里。

怕娘担心。

&rdo;

李果将药丸含入，果妹把碗倾斜，喂李果喝水。

待李果吞下药丸，果妹拈起手帕，擦拭李果嘴角的水迹。

李果看得直感慨，他八岁的时候还到处惹是生非，果妹却已经像个小大人。

第二日清早，李果到港口送行瑾娘和果妹。

果妹登上船后，才开始抹泪，追到船尾，叫着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