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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两人抱着躺了一会，季姚就觉得身后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自己，&ldo;你干嘛拿鞋子顶我？&rdo;

身后的人低低一笑，声音艰涩，

&ldo;傻帽儿……我上床揣什么鞋啊……&rdo;

第14章见面

季姚困意上头，&lso;哦&rso;了一声，就自行睡过去了。

最后只能是陶合自己下去将&lso;拖鞋&rso;处理了。

接下来这几天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大妈每天都是上午来两个小时，把屋子收拾干净，话也不多说一句，见了季姚也跟没看见一样，吃过中午饭就走；下午那个段医生就过来给季姚进行心理治疗，季姚起初还用对付石医生那一套对付他，可这人实在jian诈，每回都能成功的打开季姚的话匣子，时间长了，季姚也就懒得跟他斗智斗勇，什么都随他便了。

医生今天穿的颜色比较深，整个人都裹在黑色里，脸又是素白清淡的，很是精神。

倒是季姚窝在沙发里，神色疲虚，没点精神气。

季姚真是不太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不过这鬼魂的感觉是越发强烈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走路也跟踩在棉花里一样，像是下一秒就要飞升成仙。

段免望着季姚，眼睛亮的异于常人，跟平日里的那副温吞平和的摸样很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怪谲。

&ldo;既然是鬼……你不奇怪你自己也有心跳么，还有温度……或者……性欲……&rdo;

午后的阳光浓烈，季姚的脸浸在阴影里，模糊不清

&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

段免静静的观察了季姚几分钟，眼神复杂，&ldo;比如你当鬼这些日子里，有没有跟人接吻或者做爱？&rdo;

&ldo;没有。

&rdo;季姚冷冰冰的抛过来这一句。

段免笑笑，&ldo;没有任何人类的生理反应？勃起都没有？&rdo;

季姚实在是不想跟他谈这种问题，就扭了脸不再说话。

段免眼睛里有浓浓的笑意，&ldo;其实这也很正常。

&rdo;

季姚抬眼看他，&ldo;这有什么好正常的？你又不是鬼，你也不知道。

&rdo;

&ldo;你看……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你的各种表现都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分别……&rdo;段免轻轻的依在沙发上，声音慢悠悠的，条理分明，半天废话也没有，&ldo;你看你每天都喝大量的水，每天早晨醒来膀胱里都会充满液体，这样就会有压力，就会产生刺激，所以你一定会晨勃，既然这种反射性晨勃没问题，你的意识又很清晰，当然也会产生受意识支配的性冲动勃起……&rdo;

季姚听的烦不胜烦，&ldo;对，没错，我是有心跳，有温度，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所以呢？你是来变着法的反驳我？&rdo;

段免看季姚沉着一双眼，语气温和，&ldo;我不是反驳你，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想的，毕竟我不是你，也不是鬼，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对自己有这些现象好不好奇。

&rdo;

季姚想了想，&ldo;有点。

&rdo;

后又说，&ldo;也许是不习惯，毕竟跟当人的时候没一点变化……&rdo;

段免长吁口气，似乎特别高兴，&ldo;既然同正常人无异，你有没有欲望回到正常的社会生活中呢？……恩，我的意思是，回到你眼里的人类社会？&rdo;

&ldo;好像不行……&rdo;季姚静默半晌，&ldo;我吃不了你们吃的东西。

&rdo;

段免收了笑意，望着他，&ldo;你有多久不吃东西了？&rdo;

&ldo;记不太清了，从醒来就没有。

&rdo;

&ldo;有饥饿感么？&rdo;

&ldo;有。

&rdo;

段免若有所思的望着他，&ldo;你有试图吃过么？还是根本就不想吃，吃了就恶心呕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