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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烟点燃了，他把火柴扔在垃圾箱的白沙上，细细的火柴梗上青烟袅袅，甄暖便闻到了火柴特有的原木香味。

他单手把玩着火柴盒，含着香烟，透过青灰色的烟雾看她。

不知是夜色还是错觉，他的眼睛格外深黑，一瞬不眨。

甄暖被他笔直而长久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不明白他在看什么；她纳闷之际，言焓眼里忽而闪过一丝玩味；

他看着她，没想她脸颊那么嫩，之前捏过的指印浮现了出来，白白的小脸上指印红红，很清晰。

他盯着看半晌，有些好笑，起先出于礼貌想忍着，但渐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笑出白白的牙齿。

甄暖莫名其妙；可转头看见墙上的仪容镜，什么都明白了。

&ldo;……&rdo;

甄暖又羞又窘，这男人怎么这么……缺德？

言焓眼眸垂下，含着笑，忽地回想当时捏她脸颊，指尖感觉是柔腻的，像捏着凝脂。

烟雾在胸腔里袅袅地转一圈，又缓缓呼出来。

他很久都不曾有那种回味的感觉了，烟一样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不会多想，当是男人正常的心理反应。

他说：&ldo;真的好笑。

&rdo;话没完，又笑出了声。

她气鼓鼓瞪着他，他耸耸肩不笑了，点燃的烟拿去了手里却没抽，等着她先走。

他不习惯在人前抽烟，更不习惯让人抽二手烟。

但甄暖却不知。

四周安静下来，她看着他，想起纪法拉说他女朋友的事。

她忽然觉得这一刻，他安静的侧脸异常寂寞。

经过那种事后，他怎么还能继续做刑警。

但她无法直接问。

她想了想，说：&ldo;队长，你为什么做刑警？&rdo;

他散漫地一挑眉：&ldo;怎么？要聊人生聊理想？&rdo;

甄暖顿感挫败，言队长果然不是好好回答问题的xg格。

半晌，他懒懒道：&ldo;我这种人本身就最适合做刑警。

&rdo;

她暗想他真是狂妄，嘴上仍顺应地接话：&ldo;哪种人？&rdo;

他笑了一下：&ldo;死生随意，无牵无挂。

&rdo;

甄暖始料未及地一怔，张了张口，嗓子陡然堵得慌。

她愣愣看着，忽然发觉，其实他经常笑，真的经常笑啊，可为什么没有笑意。

为什么他明明笑着，她却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却枯竭无望。

她还泛滥着同qg心，言焓的眼睛却又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脸上的指印，说：&ldo;下次遇到危险，可以折手指，或者，直接踢这里。

&rdo;他食指往身下一指。

甄暖看他指的是两腿之间，顿时臊得头皮发热。

他瞧她的脸色，笑容变得有点儿痞：&ldo;不过，如果对手是我，你还是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