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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洛席远默默擦脸也没有搭腔。
苏谨云这才觉得些不对,回过头来看席远,却见席远也是默默的看着他,两人这一对视一下子都怔愣了一下,不自觉的都移开了眼睛。
好一会儿,三寸不烂之舌的苏三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打破这清晨的窘迫的竟然是苏三的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洛席远这才笑出来,道:“还是快些回去吧,再不回去可真的要饿昏了头。”
苏谨云好似猛然惊醒一般,忙说:“好好,我去寻马来。”
他急急忙忙的出门,哪有半点苏将军的做派。
苏谨云一出了门便恼怒起来,怎么自己这么惊慌失措。
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的一下子没个大人模样?一边自己气自己,一边嘴里还不忘吹着哨,可惜今天连马也不给苏大将军的面子,唤了半天却只唤回来了一只,还有一只连影子也见不着。
却也是,原本那两匹马也只有这红莲是他的专马,另一匹本就是左副将的马,被他临时借用罢了,这会儿自然跑回了军营,怎么会在这四周寻避雨的地方等他呼唤。
于是他半是欣慰半是无奈的拍拍红莲的大脑袋,红莲打了个响鼻也亲昵的贴了贴主人的脸。
最后自然是席远坐在了马上,谨云拉着缰绳走在草地上,两人迎着微弱的晨光向营帐走回。
洛席远十分不好意思,一路上说了两回了:“谨云,不若你骑马,我来牵绳?你昨夜冒着雨来回奔波,今早又去打水实在太疲乏了。”
苏谨云笑道:“这算什么,上了战场挥刀挥上个几时辰,赶上了下雨刮风又如何,就算是下了雹子也照样得打,这点儿算不得劳累的。”
说完又高高兴兴的牵着马绳往前走,又道:“你昨日受了寒,我虽然喂你吃了药,但是到了军中最好还是请李军医给你瞧一瞧,李军医医术高超,你昨日吃的药就是他写的方子。”
“无妨,我已经大好了。
这两年身子也逐渐好了,没有以前那般完全不中用了。
若不是昨日突然淋了雨也不会一下子发起热来,你瞧我前几日赶路也未有什么头痛脑热的。”
洛席远道。
“咦?莫不是你寻得了什么良药,我记得两年前你”
苏谨云没有说完。
洛席远却懂得他的意思,便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心肺不算太好,有时候动的急或是寒气入体便会咳嗽,咳得心肺更痛。
劳思过重或过于疲惫会引起些心绞痛,也没什么大碍,平和些心情便也无事。”
他轻描淡写的说,苏谨云听到耳朵里心里便泛起了心疼,身为一个男子肩不能提、步子不能迈开了走、心情也不能大起大落、笑的不能酣畅淋漓、哭得不能涕泗交流。
这算个什么人生?若是这病落在自己身上,真不知道自己会抑郁到何种程度。
苏谨云默默不做声,席远却道:“幸亏这两年得江南一位名医的调理已经大好,轻易不会再犯病,只要继续调理吃药,再过年完全好透也不是不可能。”
苏谨云听了这番话心下安心了些,这时候东方已现晨光,昨夜雨停乌云散去,皎月直挂天边,三两点星子闪烁着微光,整个草原又是一番雨后新景,万物洗涤后都透着股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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