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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揽着她的腿根,向上掂了掂,一边朝前面走,一边说:“怎么这会儿不生气了?”
南辞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其实她刚刚也是在想这个事情,这会儿被他这么直白的指出来,又有点尴尬又有点气。
挣扎着想下去,累死也想做个有骨气的,但霍临却不许。
知道她想闹脾气,但这些小打小闹在霍临眼里,等同于撒娇。
于是他又紧了紧揽着她腿根的双臂,漫不经心地回:“好了,知道你有骨气了,还在生气,气着吧,就当我现在是在受罚。”
南辞:“……”
霍临一路背着南辞走到了她以前住的那个村子。
这里真的算是山沟里面了,霍临有点恍惚,毕竟他曾经也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近十年。
南家人当初来接南辞时,是惊动了不少乡亲们的,这会儿有人在外面忙着农活儿,瞧见她回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瓷娃娃?”
那村民试探着问。
霍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南辞,心底愣愣微诧,转头看了看她,这会儿她站在阳光下,一张小脸儿嫩白细腻,一双鹿眼瞧着也漆黑漂亮,倒真有点瓷娃娃的意思。
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揽着她的腰,问:“原本我家宝贝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名儿?”
南辞脸热,她老家这边大家都有个习惯,就是孩子小的时候,男孩子叫娃子,女孩子叫娃娃,然后前面加上各自的名字中的单字。
南辞恰巧名字中带个“Ci”
的发音,叫来叫去,倒真是把她叫成了“瓷娃娃。”
只不过她这会儿都大了,再叫这个昵称也太难为情了些,但又不好和那位不太熟的乡亲说什么,只能笑着对他点头。
“恩,回来看看姥姥。”
出来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原本南辞走的时候就非常高调,南老爷子还为这村子捐了钱修了路,所以大家对南辞的印象是极好的,同时也伴着好奇。
这会儿看着她不止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又帅气又沉稳的年轻男人,一时之间都猜测起了他的身份。
一个年长的长者先发了话,他耳朵有些聋,所以跟别人说话时下意识就声音很大,喊着问南辞:“瓷娃娃,这位是谁呀?”
南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霍临浅浅勾了勾唇角,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南辞脸热,在他背后重重拍了一下,瞪着他,像是在问他瞎说什么。
霍临丝毫没有察觉,见她扬起小脸儿时,趁势,当着众人的面,倾下身子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乖,别闹。”
南辞:“……”
乡亲们见状,大概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有刚刚那位耳聋的大爷还在问:“啥?他说啥?”
旁边的乡亲见他还在问,就也扯着嗓子,喊了句:“未婚夫!
!”
又怕那位老大爷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就是她男人!”
这句“她男人”
几乎在四周回响了几圈,南辞觉得自己都快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融化了,实在受不了,一边尴尬笑着跟乡亲们告别,一边拉着霍临往自己家的房子走。
霍临被她拉着,懒洋洋的跟在后面,表情似笑非笑,看得她一阵阵火大。
家里的房子有大半年没住过人了,这会儿才推开门,迎面就闻到了一股发霉和灰尘堆积在一起的混合味道。
南辞几乎是屏着呼吸进去,先是将四周能开的窗户都打了开,又从墙角处拿出笤帚和拖把,仔仔细细细开始收拾屋子里的灰尘。
霍临只见过她做饭的样子,却没见过她做这些杂事也这么麻利的样子,一瞬间就想起了姥姥去世后,她独自生活的那段日子。
他站在墙角,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忙着。
好半晌后,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跟前,从身后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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